眉尖上描绘下最后一笔,回头笑道:“两位妹妹不用担心,咱们不给皇后娘娘这个机会。如今前朝和慈宁宫都视她为眼中钉,皇上虽稳坐钓鱼台,不过是还没遭受最大的打击。这个时候将女官生子的事情抛出去,皇后就会众叛亲离,被废已成定局。”
云贵人和玉贵人听得激动不已,齐声道:“这么说,姐姐是打算利用今天的家宴,将这件事禀报给太后和皇上?”
“没错。”芳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皇上对皇后用情再深,也不能容忍这种事,就算他能忍,太后娘娘也不能忍。皇后凭什么横行后宫?不就是仗着两宫太后和皇上都宠她吗?只要没有了这些依仗,她便寸步难行,万劫不复。”
“可是……慈宁宫那边,不会有变数吗?那毕竟是她亲姑姑。”
“放心吧。”芳嫔悠悠道:“威国公府两个儿子打死人命,一个被判了斩监候,一个被发配关外,国公府已经是名存实亡。慈宁宫这会儿对皇后恨之入骨,阮太后当着人前就说过不止一次引狼入室,这会儿巴不得皇后给国公府陪葬,又怎会为她求情?”
云贵人玉贵人齐齐点头,玉贵人小声道:“说起来,皇后娘娘当真狠心。虽然国公府将她弃置在乡下十几年,可后来也把她接回,还让她做了皇子妃,没有国公府,她就能做皇后了?结果她竟半点情面都不讲,只记着从前那些仇恨,如此记仇不记恩,也难怪能心狠手辣。”
芳嫔最后整理了下衣裳,见一切妥帖,方款款向外走去,一面冷笑道:“她也是目光短浅,到底乡下出来的,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是威国公府还有往日声势,今天这些朝臣哪敢对她口诛笔伐?她以为有皇上的宠爱,就可保一世无忧,太愚蠢了。也难怪慈宁宫这样恨她。”
“可不是。”云贵人和玉贵人紧随其后,三人一起往寿宁宫去,一边喃喃祈祷:“但愿这一次咱们能够一击必中。只有皇后被废,我这心才能彻底放下。”
“谁不是呢?”芳嫔叹了口气:“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只要我们在后宫一天,和皇后就必定是你死我活。”
来到寿宁宫,刚和徐太后说了两句闲话,就见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禀报道:“回太后的话,慈宁宫那位说是身子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徐太后皱起眉,轻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完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便是因为要让她和绵绵见面,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你们说,姑姑和侄女儿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