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脸上再次极少见的露出笑容,摇着头,连语气都欢快了几分:“这背后倒不是有人指使,朝臣们也不傻,明知朕对绵绵藕断丝连,还敢诬告。就不怕朕彻查到底,最后引火烧身么?所以我推断,这农夫的确是被绵绵赶出家门,强迫劳动。当然,奴役之说,必是子虚乌有,乃是农夫或宋哲添油加醋。”
喜乐倒吸一口冷气:“皇上,您……这么说,您真的相信皇后娘娘会把人赶出家门?”
林卓忍不住就笑了,瞪了喜乐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这种事很值得惊讶吗?绵绵虽然妇人之仁,但是对罪大恶极之辈,她可从不手软,你是不是忘了那个郑老三的例子?”
“哦……对对对……”
喜乐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还真是,若这男人也是郑周那样只会打老婆孩子的货色,皇后娘娘绝不可能容忍。只是……有郑周的例子在前,竟还有人敢捋娘娘的老虎须,这……奴才都有点佩服他了。”
“这其中不知有什么内情,不过没关系了。”
林卓拿起那封奏折:“既然宋爱卿特地为此事上了折子,那就不可等闲视之。喜乐,宣康爱卿来见朕。”
“康……康大人?”喜乐再次懵逼:“皇上,这事儿不该是找刑部的人吗?”
“废什么话?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林卓一瞪眼,喜乐忙在腮边轻轻打了下:“是奴才多嘴,奴才这就去。”说完一溜小跑出去了。
*******************
“京城离皇庄怎么这么远?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就是。也多亏皇上年轻,大年三十跑过来,初一还能赶回去,晚宴时便恢复风采,换我,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哈哈哈,丘大人真会说笑,你都六十出头的人了,和二十出头的皇上比?”
两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在上百御林军的护卫下,从官道上拐下来,向皇庄附近的杨村缓缓驶去。
宋哲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惴惴不安,其他几位老臣的对话刺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天地良心,上那道折子的时候,他只是想让皇帝看清楚废后的真面目,不要再为其所惑。哪成想皇上不走寻常路,见都没见那曲虎,直接就派康晨带着几位老臣,组成了一个调查队伍,直奔杨村而来。
曲虎绝不会撒谎,这个头脑简单的农夫也编不出瞎话诬告废后,这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