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阮坚才抹了把脸,喃喃道:“姐,咱们不好这么干吧?岂不叫人说是卸磨杀驴?”
“会不会说话?怎么就叫卸磨杀驴了?”阮绵绵在弟弟额头上敲了一记:“从进皇庄驻守那日起,他们上过阵杀过敌吗?都没上过磨,哪来的卸磨杀驴之说。”
“反正听着不好。”
阮坚噘着嘴,只见阮绵绵“扑哧”一笑,摇头道:“你啊!你还小,懂什么?那可是御林军,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人家缺你这一顿肉吗?更何况,咱们这乡下地方,又哪里比得了京城繁华?他们的家人也都在京城,人家放着天天和妻儿团聚的日子不要,以为很喜欢跑来这里?又不会因此多得俸禄。”
“是这样吗?”
“姐姐还骗你不成?不信你去问蒋叔叔,他手下的兵,他最清楚不过。”
“好,那我明天就去问,如果蒋叔叔说要这三百人吃了喜酒再走,那咱们就得再订十几头猪。”
阮绵绵翻个白眼:“好好好。”想了想又欣慰笑道:“娘,咱们坚儿长大了,瞧这一肚子的主意,正经是要当家做主了呢。”
芸娘也欣慰点头:“可不是,过了年就十五了,正经该当家的。说起来,我这婚事有什么打紧?倒是该给你弟弟物色个好人家的姑娘……”
“娘,不是吧?坚儿还没成年呢。”
阮绵绵头皮都发麻了,却见芸娘一脸惊讶:“怎么没成年?过了年就十五,你看看这左邻右舍,哪个像坚儿这么大的没成婚?李四家的小儿子,和你弟弟一样大,人家孩子都要过满月了。”
“我不管别人,总之坚儿不能这么早成婚。”
阮绵绵深知在这个环境下,很难摆事实讲道理,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压人。废后,那也是曾经做过皇后的人嘛,再说她这废后,基本上大家心中都默认是“名亡实存”,用来压压母亲还是足够用的。
“你这孩子……”
芸娘果然无奈,好在阮坚此时和姐姐站在了同一阵线,毅然道:“我如今忙着跟蒋叔叔学功夫,将来要考武举,我才不要指着皇上给我封得闲职度日,我要凭自己本事出人头地,到那时,再说成婚的事吧。”
“好好好。你们两个翅膀硬了,都不听娘的话。”
芸娘赌气坐在炕沿上,却见阮绵绵凑过来,嘻嘻笑道:“娘,你不要想着我们翅膀硬了不听你的话,你也要想一想,不是我们翅膀硬了,就能大力支持你和蒋叔叔成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