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岗位执勤。一条不算宽的护城河挡住了季云滔的脚步,吊桥升起,湍急的河流冲刷着沿岸的青石板,说明不久前前此地曾下了一场大雨。
薄雾阻挡住了季云滔打量这座险关的视线,同样也挡住了城上屯海关守备许掷的视线。
“城下何人?”许掷对着火龙大喝一声。
李建铭策马向前,对着城上大声应答道:“金吾卫宣节校尉李建铭,宣抚大人到,立刻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许掷大喊道:“恕卑将未闻将军大名,更不知什么是宣抚大人,没有我家将军军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请回吧。”
李建铭看了一眼季云滔,这位守将不认朝廷,他也没辙。
季云滔清了清嗓子,朝着城头大喊道:“本官乃朝廷宣抚使,受陛下旨意,入播州查播州土司闫龙杀妻弑岳母一事。事关闫土司生死,你一个小小的守备居然敢挡本官去路,若是耽搁了本官还你家将军清白的良机,导致闫土司被朝廷问责,你可担待得起?”
还有这事?许掷虽然是闫龙手下一员大将,但对于自家将军做了什么完全不知,不管了,反正没有军令,这门就开不了。
“许某只认军令,没有军令,请回吧!带本将秉明将军,将军同意你们进关,你再来吧!尔等速速退去!”
季云滔大声怒斥:“闫土司为大昭征战沙场数年,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今受小人唆使一时冲动犯下大罪。本官受陛下旨意,擒拿妖言惑众蛊惑闫土司的罪臣,还闫土司一个清白,你作为闫土司手下守备,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本官入关,阻止本官为闫土司洗清冤屈,你,倒地寓意何为?莫非蛊惑闫土司之人,就有你这个守备一份?”
许掷听对方说得这么严重,也不敢断定是真是假,更不敢违背军令私自放人入关。透过薄雾远远的扫视了一眼下方,清点了火把数量,不过五六十人,即使是别有用心之辈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就屈尊尊使入瓮城稍等片刻,本将要上报总兵大人,由总兵大人定夺。放吊桥,开城门。”
随着许掷一声令下,被粗大的麻绳吊起的板桥缓缓落下,“嘭”木桥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声响,守备许掷并未发觉丛林里并未惊鸟飞出。
闪电划过夜空,刹那间的明亮,露出了季云滔一行人左右的丛林里,潜伏着的士兵。为了防止发出声响暴露,每名士兵嘴里都咬着一截木棍,前方数十名御前卫为了突击的机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