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病好了,庆哥儿自然也就回去了。阮今瑶跟他待一起时间久了,早就习惯了庆哥儿的闹腾,这一下子安静下来,竟生了些寂寞之感。
可以说长春院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
比如庆哥儿走的那天,秋红的点心就做多了。
阮今瑶发现之后派人给庆哥儿送过去了。
不过还有阿莞在,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就被冲淡了。
第二日,宋婉宁特意邀请她去浮光院小聚一下,聊表谢意。
阮今瑶自然应了,带着阿莞一起过去了。
庆哥儿在长春院住久了,刚回浮光院还很不适应,见阮今瑶和阿莞来了,兴致才渐渐高起来。
两人带着孩子在屋里玩了一会儿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宋婉宁病中没人说话,这下子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跟阮今瑶说这说那说的起劲儿。
大多是一些她生病时的感悟。
人在生病时情绪低落,最容易受影响,比如丫鬟给她送药送晚了她也会多心,着实折磨的不轻。
好在后来听了道士的话,日日诵经,也没工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
“二嫂除了教养庆哥儿,也该找点事做,好打发时间。”阮今瑶对她建议道。
“我不像你那么饱读诗书,看书看久了心里烦闷。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做的。”宋婉宁说着有些赧然。
“我记着二嫂绣工好,怎么不做点儿小玩意儿玩一玩呢?”
“庆哥儿调皮,我怕伤到他,是不敢在屋里放针的。”
“那不如学着插花?”阮今瑶想了想道。
宋婉宁闻言又是摇头,“可别说了,不管多好看的花,到我手里我总能把它弄的难看,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宋婉宁越说越没有信心。
她既不像沈静娴会做生意,也不像阮今瑶能坐的住看书,琴棋书画又都非常一般,什么都普普通通,性格也颇为懦弱。
她多羡慕沈静娴和阮今瑶啊。
“二嫂莫急,你只是还没有发现你的天赋罢了。”阮今瑶宽慰她,“你想一想,有什么东西是你很喜欢的?”
“喜欢……”宋婉宁一阵迷茫,“我看到好看的画就想学作画,听到优美的琴音就想去学琴,但没有一样是能学成的。”
“那二嫂可以把喜欢的事情都试一遍,什么能坚持下去就做什么。”阮今瑶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