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要帮民女招愁添怨吗?”宁玉低声问道。脸上仍然挂着温柔的笑容。
“你又没有想要和她们处成姐妹,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韩彻头也未抬,只是看着宁玉,轻声说道。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她每次看见韩彻,他身边也从来都没有带侍卫,这样反而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就像是只有他们两人私自约会一样。
“上次的棋局,我想有了进展。”韩彻记起韩芷曾经提到过,宁玉在他原先的那局棋上,重新摆了一局棋。正好那次宁玉也答应了会和韩彻切磋切磋那盘棋的。
宁玉和韩彻在石板桌上下起了棋,两人都安安静静的,只论手中的棋子。也总算是没有了一般见面时候话语里的夹枪带棒,显得平和了许多。
“你闻到了吗?”盛沅沅难得见楚之承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故作神秘地往他身上瞅,而楚之承下意识地远离,“有人摔破了缸子,装醋的那种。”
“这可不是一般的朋友该有的表现。”
盛沅沅早就看出来楚之承和颜玉,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什么普通朋友,一般朋友呢?要不现在一看见宁玉和宥王殿下在那边说说笑笑的,脸色会变得这样差?
“皇兄两日后便会抵达天乾了。”韩彻冷不防地提起了这事儿,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殿下同我说这个干什么?”宁玉顿了顿棋子,微微抬眸,小心翼翼地轻轻瞥了韩彻一眼。他难道又看出来什么了?
“你不是应该在等这一日吗?”韩彻语气波澜不惊,真是冷静地令人害怕。
“殿下真是心思高远,总能看出一些,民女想不通想不透的事情。”宁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却也令人难以捉摸。对着这样的一个人,宁玉感到有些气不顺,这时才环顾了四周,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是她太专注于眼前的棋盘了吗?
“你若是想要报仇,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报应在我身上,也是理所应当。”韩彻一边落着棋子,一边说着令人胆寒的话。
“殿下这是想要为他顶罪?”宁玉落棋的声音突然大了些。庆焱帝对韩彻感情如何,宁玉其实很清楚,父子之情,恐怕从未有过。只是自己毕竟是个庸俗的红尘中人,所以对眼前这个仇人之子,仍然不能释怀。
“不是。”韩彻十分肯定地说道,落在宁玉脸上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不值得我这么做。但你值得。”
宁玉没有抬头看他,心中不禁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