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楣嗅到了一丝血腥味道，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咳嗽了一声。
“我也正有此意，那就换一个地方说话。”宁玉语气平和，神情也平稳下来了，“你身边跟着人，我怕待会儿，会想不起来要说什么的。”
“你先回去吧，我和她有些私事要处理。”宁玉抬眸看向了楚之承，没想到今天还是将他牵连进来了。
“东西拿来。”柳楣语气冷漠，比这寒冬的风更令人胆栗。
宁玉原先就没有约柳楣过来，自然是不知道柳楣具体说的是什么东西了。可眼下，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给编下去了。
“之前，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答案，可是我却想要告诉你。直到最后一刻，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他至死都未曾原谅你。”宁玉说话时颇有气势，有一种让人感觉到近乎绝望的压迫感。
“哼，他怎么想，与我何干?”柳楣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淡漠，似乎根本就没有分毫的在意。
“好一个与你何干！”宁玉嘴角咧出一抹笑来，那笑容中似乎参杂了些苦涩与仇怨。
“也是，你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至极的人，怎么会有丝毫的悔疚？不过，我很好奇，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柳楣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有现在的一切，都得仰仗韩靖。若是有一日，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也不再能讨得韩靖的欢心，等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被夺走。
宁玉也很了解柳楣，她知道柳楣享受权利。嫁给韩靖为良娣，不论真实的她，有没有怀揣着真心，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想要将权利牢牢地攥紧在她的手中。所以当宁玉出现的时候，她慌乱了。直到去了楚府见若冰，希望借若冰来钳制她。
光是她光明正大，又是拐着弯儿的向韩靖提及若冰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宁玉得罪透了。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再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宁玉看着柳楣的眼睛，眼神中添了几分玩味。正如小时候做游戏一般，宁玉总是能猜到柳楣的下一步，现在也会是一样。柳楣不会是宁玉的对手。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韩彻，其实一直以来，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突然一个丫鬟着急地跑到柳楣的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柳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把我支到这里来，是存了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