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已有封地,自然不会在长陵久留。臣虽无重大建树,唯能做的只是谨守本分。”东陵君微微抬眸,看了宁玉一眼。早就听闻这位太子妃,不是什么居于府邸的良善女子,因此回答须得谨慎小心。
“倒是本宫有所误会了。还请长陵君见谅了。”宁玉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故意抓人错处,可是又像是真的如她解释的那样,没有别的意思。
“本宫只是偶然想起,国师大人的义女早年间也是出身邺平,或许与晋王也别有渊源呢。只可惜没能早日见到,不过到了永安。迟早是能见到的。”
“太子妃记性真是好,小女的确是出身邺平。”姚问听到宁玉提起渺渺,心下一阵疑惑,但却没在面上表露半分,“只不过渺渺幼时家中贫苦,没过多久家中就无亲人了。这样的身世,怎能蓄意攀附晋王殿下呢?”
“国师言重了。渺渺姑娘得遇高师,本宫初到天乾之时,便已经承渺渺姑娘金玉良言。可见渺渺姑娘是前途不凡啊!”宁玉端起了酒樽,与众人饮了一樽酒。
“没想到小女居然与太子妃有过渊源,若是小女有什么不得体之处,还望太子妃海涵。”姚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宁玉却没怎么相信姚问的话。正如她不相信当初在定陵,段渺渺没有得到他的首可,就擅自行事了。
“臣听闻严大人曾寄长陵一语,今年不光是长陵,多地干旱已久,还是长陵君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封锁了城中要塞。”李大人也单独敬了长陵君一樽酒。
“李大人说笑了,只是今年长陵的确是突发灾害,为了城中百姓着想,本君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宴席散去后,高尔珍大概是奉了长陵君的命令,来拜见宁玉。
“听闻郡主先前那段时日入宫了。”宁玉指的自然是,高尔珍在她离开大梁之时曾入宫探望太后了,“不知辰妃娘娘的病情如何了?”
“回太子妃,臣女离宫之时,辰妃娘娘病情尚算稳定,不知何故后来又突然加重了。”高尔珍神情中也难免担忧之色。
宁玉看着高尔珍,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刚才高尔珍进来时候的动作,已经暴露了她掩藏的事情。
“本宫记得上一次见到郡主还是在两年前,时间过得真快。”
“劳太子妃记挂,臣女该去拜见太子妃的。”高尔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回话时举止也尽显大方。
“郡主若是身子不适,本宫自然也不好让郡主来回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