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么近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审问犯人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
邵喻言用脚尖推了一下地板,办公椅瞬间将二人的距离拉远,回到安全的社交距离。
“你的身上没有硝烟味,”法医冲他露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笑容,随即像才想起来一样,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只是想闻闻你身上有没有硝烟的味道。”
“有也洗掉了,”邵喻言莫名想怼他,这个法医身上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场,让邵喻言感到很危险。
“那我就确定了,”这会儿法医的脸上才真正的有了一丝笑意,“看来你不会是那个凶手。”
“为什么会这样想?”
邵喻言有些疑惑。
“为什么?”
法医似乎也很惊讶,“毕竟当时只有你一个幸存者,我觉得我的猜想是没问题的。”
“只有我一个幸存者?”邵喻言想到什么,瞳孔一缩,“你是指,我遭受的爆炸案中,只有我一个幸存者?”
“对啊,”法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装的,也有些惊讶道:“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等等,”邵喻言的右手一挥,示意他先别说话,而邵喻言自己则是把办公椅转正,双手抱头,抵在桌子上。
“他们都死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呐呐低语。
“我很抱歉,”法医显然没有料想到邵喻言的反应会这么大。
“没事,”邵喻言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无意识地落在桌面上,整个人有一瞬间地灵魂抽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他的精神一点点松掉,他的意识稍微有些涣散。
他想到了那两具焦黑的身影,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地认识到有人在他的身边悄然死去。
“你还好吗?”法医试着把手搭上了他的肩,企图让他恢复一下精神。
“嗯,谢谢,”这时的邵喻言已经平复了情绪,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于是他沉声问道:“你方便给我说一下具体细节吗?”
“我就知道你会处理这件事的,”法医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但邵喻言却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可以解决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确实已经身在局中。
他第一次开始茫然了,这半个月来,所有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超他的想象,然而每一次自己都参与了,并且看上去像是处理了一些事情,可这些都不是他的功劳,没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