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兄弟供养,自己在县城过着小地主般的生活,如果被人捅出去,他还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考举人不仅需要学业优秀,人品也要合格,如果下来考察人知道自己在县城过着使奴唤婢的生活,在家务农的二弟一家子却吃不饱、穿不暖,肯定会给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甚至让人觉得他德行有亏,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要知道他们可没有分家,而且他全靠家里的老父和两个兄弟种田供养着。
这个时代又没有跟前朝一样,秀才可以免税,这个时代虽然也重视读书人,但是除了免除本人的劳役和兵役,并没有别的优待政策,所以说,他们这一房并没有给李家带来任何好处,他这一家子纯粹是在吸兄弟们的血。
“大伯,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但是我家再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了,我们也不说要求爷爷奶奶一碗水端平,但起码不要把我们当奴仆使唤,要给我们应有的待遇和权力,还有,三宝八岁了,我们要求送他去学堂读书。”李婧文知道自己的话吓到李家荣了,他不得不退步。
他退步了,李连仲和吴氏就会退步,长子是他们的希望,大宝和二宝也是他们的命根子,为了他们父子三个的前途,他们以后就不敢做得太过份。
这正是李婧文所希望的,既然分家不可能,她就要在这个大家庭里争取最好的生活,至少不能象以前一样连薯米饭都吃不饱,更不能让三宝和李思文每天不停歇的劳作。
“好,我答应你,你以后只砍柴,三宝和思丫头每天扯两篮子猪草,挖地龙、给你小姑洗衣服和打扇子的事就交给四宝和李竹。”李连仲看到自己的长子一脸惨白,知道李婧文说的都是实情,他只能满足她的部分要求。
“至于三宝读书的事,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银子,等明年再说。”
“三宝已经八岁了,早就该启蒙了,到明年就太晚了,启蒙并不需要多少钱,大伯少买件衣服就够了。”李婧文淡淡的说,“大宝哥和二宝哥都是六岁启蒙的,我们家三宝已经晚了两年了。”
“不行,三宝就是个长工命,就是读再多的书也没用,何必拿钱往水里扔。”李连仲还没有说话,吴氏又暴起了。
“奶奶不愿意也行,我们家几口做了多少事,按市价算出来,再除去我们几口人的嚼用,把多余的钱拿给我们,我们自己送三宝和六宝读书。”李婧文看着李连仲说。
“没道理不赚一文钱的可以送儿子读书,累死累活的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家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