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也别指桑骂槐,我爹生病的时候谁管了?你们不仅不管,还毫不犹豫的把我们扫地出门,连粮食都不给一粒,碗也不给一只,要不是的我力气大,天天去山里采点蘑菇卖钱,我们一家子早就饿死了。”李婧文冷冷的说。
“我们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家里也没有余粮,有一餐没一餐的,到现在还不知明天的早饭在哪里,你们还嫌送去的鱼不够贵重,硬是要吃团鱼,难道你们真的想饿死我们不行?”
“你这死丫头,我说你们不孝就是不孝,没有钱,怎么可能送三宝去读书?没有钱,怎么天天把那贵得要死的药汁往肚子里灌?有银子往水里扔,却连只团鱼都不愿意孝敬给老人,你们不是不孝是什么?”吴氏指着李婧文大骂。
“奶奶的意思是我们不该送三宝去读书,不该给我爹吃药?应该把银钱双手送到你们手里?”李婧文两世都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长辈。
“三宝本来就是长工命,书读得再多也没用,你爹的腿既然废了,天天吃药那不是浪费是什么?”
“奶奶,我爹不是你的儿子,三宝也不是你的孙子吧,你怎么就看不得他们好?”李婧文不可思义的看着她,“不管是我爹吃药的银子也好,三宝读书的银子也好,都是我和我娘辛辛苦苦赚来的,我们都愿意花,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我们分家了,也没有要你们的一丝一毫,我爹娘为你们扛了几十年的长活,你们还不满足?今天我就明打明的告诉你,我们是两家人,当初也没有分到半点家产,以后除了三节两寿的礼,其他的跟我们无关,想要孝敬银子也好,想要吃团鱼也好,去找大伯和三叔。”
“你就不怕我们去告你们忤逆?”吴氏想到三宝读书了,他们二房总要注意点影响吧。
“你尽管去告,到时候县太爷派人下来调查,查清事实之后看是判我们忤逆不孝还是判你们不慈。”李婧文冷笑着说,她早就把大炎律吃透了,他们还真威协不到她。
本朝不比历朝历代,孝字大天,长辈用一个“孝”字就可以挟制晚辈,虽然也把孝道放在很重要位置,但还是以法治国,父母和子女之间也并不提昌一味的索取,反而讲究母慈子孝,象李连仲和吴氏这种不拿儿孙的命当一回事的,判他们个不慈是妥妥的。
衙门对不慈的惩罚虽然没有忤逆那么重,但最少名声臭了,被衙门不慈的老人,以后再难以抬头做人了。
“你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