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多多知道她突然不和大家一起摆摊了,肯定要生气或者不认她这朋友,哪知道她居然关心自己,这叫她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桃姐说的不清不楚的,我也不大明白。”
柳春芽抽抽噎噎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回去后,她就一直盯着我和小桃姐。我们在厨房忙活,她就倚在门口一直盯着人。小桃姐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我就说叫她别这样,她生气了,说什么都是为了我。我一怒之下说话没经过脑子,就说我爹如何,我哥如何,然后你应该清楚……她发了好大脾气,说往后不准我出去,家里无须我赚一文钱……”
靳多多伸手拍了拍芽儿的后背,低声道:“其实我大致明白,你娘是生气你说你爹明年考不中举人这事。”
柳春芽抿着嘴,一脸倔强,撇过头不语!
靳多多继续道:“芽儿,其实你说得对,你爹这次是考不中的。”
“你咋知道?”
柳春芽自己说是一回事,但靳多多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是一怒之下,不经脑子才说的。可多多那语气,看起来是十分笃定,这叫她心生怪异。
原本躲在房里,生气得不行的温氏,在听到多多的声音后,怕芽儿乱说话,将家里的事都说出去,就偷偷出来躲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
当听到靳多多得话后,眉头也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芽儿这么说,她还能自我安慰说是气话,这事当不得真,可多多也如此说后,她的心里有了想法。
这两个都是她眼中气运好,或者说命好的人,一个两个都如此说的话,那就是真的中不了。
想到这她得心直往下沉。
靳多多则是一脸认真道:“前些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哥明年考中了童生,但没考上秀才。然后你爹也没中,好像是要到咱们十二三岁后,你爹才中,也就是要四年后。明年八月,指定是不成的。要不相信得话,你先看看明年你哥的情况。”
柳春芽半信半疑地看着多多,之后慎重点点头。
“好,那明年我哥下场看看,要果真如你说的,那让我爹别抱希望,索性先找点活做,等四年后再认真考也成。家里都靠我娘一个人操持,这些年她也怪辛苦的。我爹是个男人,就该养家糊口,叫我娘松快一些。”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