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枪声响了,也就是说双方接近到了300米内,也是步枪的有效射程,清军明显一顿,大吃一惊啊,想不到刚进入300米,对方就开火了,接下去就是连绵不绝的枪声,而清军只有干瞪眼了,这个距离明显弓箭够不着啊,只有发动快速冲锋才能接近,随着鼓声急点似地催,清军发起了冲锋,前排的清军此时只听到头顶呜呜的啸叫声此起彼伏响起,随后就是一朵朵白云满山遍野在人群中升起,仿佛是在看一场无声的木偶剧,因为耳朵被炮弹的震波冲击的失聪了,听不见声音,周围的人群茫然无措起来,是冲锋还是后退不得而知,好多的战马四处乱撞,自相践踏,喊叫声、马鸣声、战鼓声、爆炸声、哀嚎声、火枪声,混杂着一股硝烟血醒气味扑面而来,没见过仗还能这样打。
满进忠、李锈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一瞬间像是进入了地狱,这种无差别的炮火,他们从娘胎出来没见过,而热兵器的死法比之冷兵器更加残酷,死无全尸,常常把人分成七八断,爆炸过后满地的内脏血肠,都这样了,这二位就是不退,还站在原地,面无人色,为什么不退?不是不想逃,而是极度的震惊后,忘了指挥,傻掉了,直到炮火慢慢地延伸把中军旗吞没。
停止炮击后,一团全体步枪上了刺刀成散兵状稳步进入敌方战场,做最后的受降及清理工作,随后就是辅兵及民夫们打扫战场,缴获战利品等,一场教科书式的战斗就这样结束。
一万多人的军队,不到一盏茶时间,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逃路的逃路,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二天后,消息传到了福州城,目前守城的还有3万,加上王定国一万一千的闽河镇守军,张存仁似乎还能一战,可是当问明了古田战的经过后,张存仁后怕了。古田战结束,逃回的几千清军往往会夸大其词地诉说战斗经过,造成了守城军的更大恐慌,也动摇了守兵的决心,兄弟,听老哥的没错,在古田时,某就在2里外排队,突然就看到眼前一段肠子落在肩上,随后就听到后面巨大的炸响声,某就没命地往后跑啊,总算捡回一条命,那些还傻站着的人,某回来后一个也没见着,估计全死了。
2月19日曾立超师进兵福州,在闽河镇碰上王定国守军,前锋营五门炮刚打出一轮,一万一千守军就溃了,这种恐慌的情绪就像是瘟疫一样,炮声一响,挨炸的没挨炸的扭头就跑,只要有一个人跑,就会带动周边几十人跑,几十人跑就会带动上百人跑,有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扭头跟着跑,真正的一触即溃,满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