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反而有时比现代人更加聪明,特别是朝堂上的那些人,十二岁的秀才,十六岁的进士,可不是瞎说的,想想考一个秀才的难度吧,更别说是进士了。都是人精。
就说说前面这几个当兵的吧,这些老兵对战场上的感知度相当警觉,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他们就是没有现代人的见多识广,大家看啊,见多才能识广,可古人碰到一些认识不足的事,常常就会鬼神化,就拿古田战役来说,百门步兵炮对着一个面轰击,在古人看来就是大场面了,天要塌啦,地在动啊,又解释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对面打炮,可炮弹也不会炸啊,就是一个铁圆球,谁碰到谁倒霉,对面如果扔的是万人敌(西瓜大小的一种守城炸弹),能扔多远?用回回车(一种抛车)来扔也就300步左右。
特别是在古代军队中,这种迷信很风行,也很看重,都是头栓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没人不把这种未知当儿戏,连皇帝也要拜神明,何况百姓乎。
所以出征前要杀三牲,刀上见血预示着此去只能自己的刀上有血,还要祭旗,炮放三声,就是告知周围神灵,如有杀生责不在我,而是敌人。
对守城来说,军心稳定是起码的条件,目前福州城弄的人心惶惶,昨夜里,不知是那一位起夜小解,出门带翻了一把椅子,只听啪的一声响,结果全营上下乱作一团,还相互厮杀起来,直到天亮才结束,都营啸了,可见精神紧张到了一个什么程度,这样的兵还能打仗才怪。
曾立超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闽河镇给拿下了,缴获了大量的车马兵仗,还有粮草,可谓是大丰收,乐的戴壁通直抱怨,说是车马少了,运不走这些东西,让辅兵们在闽河镇把一些坏的马车修好,就这样打铁的打铁,木匠的木匠,把闽河镇弄成了一个大作坊。
曾立超可不等这些,放话说道五日后进兵福州城下。曾立超这样想的,炮击福州城后,就回转了,出发前王德发的指示里面是让张存仁活着啊,给个教训就行,所以炮击福州城是一个象征意义,而不是真的要攻城,活捉张存仁,可是有一点曾立超没想到,用来的那个时代的话说,曾立超一夜暴红了,出名了,清军都怕你了。
2月24日,当曾立超全师,身着统一的墨绿色军服,头顶着滕条安全帽,腰系着一寸半牛皮武装带,在沉沉死灰色的群山中,一杆红色的五星旗格外耀眼醒目,小冰河期的福建,常常会下雪,虽然是立春了,可是天气很是阴冷,全员满装着站在福州城下一里外时,城内的守军就先乱了,什么听到炮声一响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