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溱的手,摊开通缉告示举到“和尚”面前,细细比对起来,烈图一边看一边嘟囔:“看着是有些相似只不过少了头发和胡子,难以确认就是同一个人,你这秃子是什么人?报上自己的姓名。”
“这位军爷”
“大胆!”
不等阿保鲁解释,烈图却是谨慎地断喝一声,接着站在其身后的几名军士当即抽出腰刀,客栈外候命的几十名蒙古兵勇也迅速围至大门前。与此同时,出于下意识的防卫,一众西域人也纷纷将刀剑摸索出来。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烈图小心地后退一步,同时抽出腰刀指向洵溱,沉声道,“做生意何须带这么多刀剑?你们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别是收买人命吧?”
面对客栈内的针锋相对,秦卫不禁眉头微皱,目光闪烁着似乎在踌躇什么。
“这位军爷说笑了。”洵溱飘然起身,顺势拿起刚刚要喂给“和尚”的那碗酒,递到烈图面前,淡笑道,“我们的确是做买卖的,出门在外带些刀剑傍身,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军爷镇守雁门关劳苦功高,自然是见多识广,又岂会看不出我们是不是好人?”说话的功夫,洵溱还侧目示意阿保鲁等人将刀剑收起来。
不等烈图再度拿出告示与“和尚”比对,洵溱却已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不由分说地塞进烈图怀中,开口道:“我们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招惹麻烦。这人是我舅父,天生又聋又哑,放在家里无人照顾,怕活活饿死,这才不得不带在身边伺候。军爷不妨仔细看看,告示上的这人长相精明狡猾,而我舅父却是痴痴傻傻,他们又岂会是同一个人?”
“是吗?”烈图将信将疑地将怀中的钱袋拿在手中,嘴上敷衍道,“那我可要仔细看看才行。”说着话,烈图已将钱袋拉开一道细缝,但见其中金光闪烁,赫然是好几个分量十足的金锭。
烈图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满意之色,他急忙将钱袋塞入怀中,囫囵道:“本将仔细看了看,你舅父的确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说罢还顺势将洵溱递上来的酒碗接下,眼泛邪光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洵溱,笑眯眯地将这碗酒一饮而尽。
“既然军爷知道我们是无辜的,但不知何时能放我们出关?”洵溱追问道。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证明自己是真的无辜了。”烈图将酒碗交还给洵溱,趁机一把攥住洵溱的皓腕,满脸贪婪。
“军爷要小女子如何证明?”洵溱心中厌恶,但姿态仍是楚楚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