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上至东西二府的大人,下至一州一县的父母官,甚至就连衙门里的小吏、捕快都懂得以权谋私。又何曾遇到过如冯天霸这般不畏强权,仍旧坚持维护大宋刑律的人?
对于义正言辞的冯天霸,柳寻衣暗中感慨:“倘若我大宋朝廷上下都是冯天霸这般清正严明的官吏,当初如何会败絮其中?又如何会被人趁势夺去半壁江山?唉!”
柳寻衣看向冯天霸的眼中泛着一丝钦佩之意,别有深意地问道:“陆家背景深厚,江南上上下下的官员无不受过陆家给予的好处,你一个小小都尉,无权无势,僭越职权来查他,似乎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又何必放着太平日子不过,非要自找麻烦?”
冯天霸面色鄙夷地盯着柳寻衣,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大宋如今已是内忧外患,北边战事不断,如今又岂能让这江南地区再沦为国中之国?陆庭湘不过是一介武夫,竟然能在江南只手遮天,岂不是我大宋朝廷的悲哀?李季与他同流合污,我若再视而不见,真等到陆庭湘举兵造反的那一天,朝廷再想亡羊补牢岂不是太晚了吗?”
“造反?”柳寻衣诧异地望着冯天霸,反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今日陆府发生的一切都是江湖恩怨,谈何举兵造反?”话说到这里,柳寻衣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将话锋一转,追问道,“今天你说有人向你通风报信,告发陆府内有人密谋造反,所以你才会兴师动众地带兵围住陆家,只是这告密之人究竟是谁?”
冯天霸闻言一愣,面色狐疑地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柳寻衣眼中顿生茫然之色,摇头道:“你不曾说过,我又从何而知?”
“你可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冯天霸冷哼道,“起初我也以为此事或许是误报,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陆庭湘密谋造反。但今天下午陆府的人却突然把告密者带走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放回来,若不是他陆庭湘心里有鬼,又何必如此?”
柳寻衣眉头紧皱,脑中飞速思量着冯天霸的话,连忙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陆府的人把告密者带走了?难道他们知道是谁向你告的密?”
“陆府的人当然不知道,可知州李季却是一清二楚!”冯天霸颇为恼怒地说道,“我现在只后悔将一切告诉李季,却没料到李季竟也是陆庭湘的走狗。”
“到底怎么回事?”
冯天霸看柳寻衣的模样不像作假,故而沉吟片刻,方才缓缓解释道:“昨日深夜,福满客栈的一个伙计来大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