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有人让他来传句话,说陆庭湘秘密聚集大批人马意图造反,陆家滥用私刑杀人灭口,并且还私造火药,那人让我今天上午带兵赶赴陆府,闻听爆炸声后便闯进去,必能人赃并获。当时我也对此心存怀疑,不过那人却让我去春秋广厦走一趟,一看便知真假。于是昨夜我派人密探春秋广厦,果真见到许多携带刀剑的陌生人聚集于此,我知道春秋广厦乃陆家基业,故而料定此事定然与陆家有关。因为事关重大,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今天上午才会率兵前往陆府一查究竟。”
“原来是这样!”柳寻衣若有所思地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暗想“看来冯天霸与那黑衣人也并非一伙,他不过是受人利用罢了。”
“今天下午陆府派人去福满客栈将传话的伙计带走,并且还将那告密之人所住的厢房搜了个底朝天。”冯天霸怒声道,“陆家并非官府,陆庭湘有何权力这么做?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心里有鬼,因此想对告密之人施以报复。”
柳寻衣苦笑道:“所以你就想趁着夜色潜入陆府一探究竟?”
“只要让我在陆府内找到那个伙计和那具死尸,便是人证物证确凿,陆庭湘再也无法抵赖。”冯天霸道,“就算他没有密谋造反,那也一定干过其他坏事,到时候先将他擒下,一查便知。”
看着心思执着的冯天霸,柳寻衣摇头道:“冯都尉,你这次真是冤枉陆公子了,他找那伙计并非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查出造成今日之乱的罪魁祸首。有些事我不便告诉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今天你所见到的那具尸体并非陆公子所杀,凶手另有其人。而那人八成就是在幕后向你告密之人。”
冯天霸稍稍一愣,一双深邃的虎目凝视着柳寻衣,幽幽地问道:“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你我也算有缘,不妨听我一句,不要再追查此事。”柳寻衣正色道,“这件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盲目追查,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冯天霸审视着柳寻衣,道:“看你说话的语气似乎与陆庭湘他们不太一样,也不算是奸恶狡猾之徒,不如你把知道的一切统统告诉我,至于我是否继续追查,就不劳你费心了。”
柳寻衣轻声一笑,摇头道:“你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我不可能告诉你。”
“为何?”冯天霸心有不甘地盯着柳寻衣,急声道,“难道你想看着陆庭湘枉顾大宋律法,滥用私刑,肆意杀人?”
柳寻衣钦佩冯天霸的正直,但同时也对他的天真深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