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地向潘初八拱手告辞,争先恐后地逃离潘府。
片刻间,刚刚还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的厅堂内,便只剩下潘家人及柳寻衣、洛凝语和林方大。
“咳咳!”潘初八率先打破沉默,凝声道,“现在没有外人,你们有话不必遮掩,但说无妨!”
“不知爹的意思是?”潘文沉吟道。
“不急!”潘初八摇了摇头,“家业不是我一个人的,它属于你们所有人。所以你们大可畅所欲言,倘若此刻不说,日后休要后悔。”
潘初八开门见山,潘家众人无不面面相觑,一时间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
反观柳寻衣三人,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潘初八眼神制止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说!”潘家之中,潘春性情最为豪放,自幼便敢说敢做,不拘小节,此去新军府受训三年,变的更是直爽。
潘春先朝洛凝语三人微微拱了拱手,转而向潘初八坦言道:“爷爷,恕我无礼,我意不该向东湖帮交出一半家业。显而易见,李老虎是故意栽赃嫁祸,李豹根本不是我们杀的,他的死也与潘家毫无关系,凭什么让我们顶罪?如若我们答应他的条件,岂不是不打自招?外人还以为我们心中有鬼。”
“不错!”潘文当即点头道,“李老虎今天随便找个借口,便能轻易夺走我们半壁家业,说不定改日他又会想出其他由头,到时岂不要将我们潘家全部吞并?”
“他本来就是强盗,和强盗又有什么道理可言?”大夫人赞同道,“潘家能有今天,是我们历经三代人辛苦打拼出来的,岂能拱手送人?李老虎这种人贪得无厌,明明坏事做尽,却偏偏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倘若开此先河,只怕我们潘家迟早会败在他手里。”
虽然他们说的合乎情理,但此刻听在洛凝语耳中还是有些别扭。不过别扭归别扭,洛凝语也并未急着开口表态。
潘初八淡淡地说道:“我料想李老虎之所以找此借口,原因有二:其一是他死了兄弟,但又找不到真凶,故而想拿我潘家泄愤。其二则是要做给颍川其他商号看。如若他强取豪夺,是非不分,那日后颍川还有谁敢再做生意?岂不是人人自危?如此一来,最后损失的人还是他自己,李老虎一向精明,这笔账他算的清。”
“李老虎虽为人险恶,但我想他尚不至于杀害自己兄弟,故意栽赃给我们吧?”潘凤思索道,“所以......昨夜果真有人杀了李豹?而且还是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