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的一席话,顿时令场面尴尬到极点。
除潘初八外,众人无不面露惊诧之意,就连洛凝语和林方大也不禁暗生错愕。在他们看来,刚刚潘春的反击干净利索,可称一记漂亮的后发制人,即使在贤王府众弟子中,能有这般表现,亦是可圈可点。潘春虽不及一流高手,但也远不是柳寻衣所说的那般不堪。
潘家众人大都碍于柳寻衣的身份,并未直言驳斥。唯有丁翠,面色不悦之色,冷嘲热讽道:“柳少侠真是好大的口气?竟把春儿与潘云的比武,视作孩童间的嬉戏打闹,却不知你又有多少本事?”
“不错!”潘春冷笑道,“风凉话谁不会说?既然阁下认为在下的武功平庸无奇,何不下场较量一番?也好让在下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又当如何?不知你意下如何?”说罢,潘春毫不避讳地朝柳寻衣投去挑衅的目光。
“这”柳寻衣故作迟疑,苦笑道,“只怕不妥吧!”
“无何不妥!”潘春快速回道。柳寻衣的故意推脱,令其信心大振,笃定柳寻衣不敢与自己较量,故而更加有恃无恐,挑衅道:“不过我不会强人所难,免得别人说我们潘家不懂待客之道。只是阁下若不敢下场赐教,那就请收回刚才的话,念及爷爷与洛府主的情面,在下可以既往不咎。”
“笑话!”林方大嗤笑道,“我兄弟不肯出手,是怕一不小心打死你,你还真以为他怕你不成?”
“这才是笑话。”丁翠讽刺道,“早就听说贤王府在江湖中如何了得,如今一见,你们嘴上的功夫倒是名不虚传,竟一个比一个大言不惭”
“住口!”潘初八脸色一沉,怒喝道,“贤王府又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以肆意诽谤的?还不快向洛小姐赔罪?”
“想让我娘向他们赔罪,得先亮出真本事,证明我娘所言不实。”潘春抢话道,“如若不然,我娘说的便是实话,何错之有?”
“你”潘初八怒从心头起,连连点指着潘春,喝斥道,“你这次回来,武功未见多大长进,脾气倒是越来越大,现在竟连我的话也敢顶撞?”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好好!”潘初八匆匆摆手打断潘春的解释,冷哼道,“既然你自不量力,那我就舍下这张老脸,求柳少侠与你切磋一回,也好让你知道何为天外有天。”
说罢,潘初八将恳切的目光转向柳寻衣,苦笑道:“柳少侠,老夫家教不严,教孙无方,让你见笑了。如今我这孙儿狂妄自大,目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