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莫名心慌。
他从洛天瑾的眼神中,分明看出了狐疑、思量、揣度,甚至是审视。
“瑾哥,信上写些什么?”凌潇潇好奇地问道,“可是要我们派人去颍川帮他?”
洛天瑾并未如往常那般,将信交于凌潇潇,反而突然将信折起,匆匆塞进信封。
面对凌潇潇错愕的目光,洛天瑾轻笑道:“潘八爷是位有骨气的老英雄。不到山穷水尽,他断不会向别人开口求救。这封信中只是些寒暄感谢之辞罢了。”
既然洛天瑾开口,凌潇潇也自然不会多问。她陪在洛天瑾身边二十多年,岂能不知洛天瑾的性子?直觉告诉她,这封信的内容一定不像洛天瑾解释的那么简单。而洛天瑾之所以避而不谈,定是有所顾虑,因此才随口搪塞。
“此去颍川风尘仆仆,又历经多变,你们辛苦了。”洛天瑾朝柳寻衣三人笑道。虽然他的言辞颇为轻松,但语气却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压抑感觉。
似乎洛天瑾此刻正被什么其他事所困扰,因而无暇旁顾。
“府主,潘家的事咱们还管不管?”林方大是个直性子,见到洛天瑾似乎不太在意潘家,不由心生焦虑,因此非要当面向洛天瑾问个明白,才能甘心。
“管!”洛天瑾轻笑道,“我若不想管,又何必让你们白白折腾一趟?”
“那我现在就请命。”林方大直言道,“请府主允许我带人赶赴颍川,端了东湖帮的老巢。让那只‘假老虎’知道知道‘真老虎’的厉害,哼!”
面对愤愤不平的林方大,洛天瑾突然冷笑,反问道:“你这么着急,究竟是想为潘家报仇雪恨?还是想替自己出口恶气?”
“都一样!”林方大辩解道,“摆平东湖帮,既替潘家讨回公道,也能让我出口恶气。”
“胡闹!”凌潇潇黛眉一簇,怒斥道,“林方大,你把我贤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土匪窝吗?动辄就要带人去杀这个、杀那个,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我”
“住口,听我把话说完!”凌潇潇挥手打断林方大的话,继续道,“东湖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贤王府与他们争斗,岂不自贬身价?有失体统不说,日后武林群雄又会如何取笑我等?再者,东湖帮在颍川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又岂是你这个莽夫能轻易解决?说不定你非但没能摆平他们,反倒被他们摆平,到时岂不更加丢人现眼?”
“夫人教训的是,我知错了。”林方大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