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混账!”
闻言,苏堂、洛棋同时脸色一变,迅速跪倒在地,向洛天瑾赔罪道:“我等擅自做主,请府主责罚!”
“起来吧!”洛天瑾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眉宇间笼罩着一股阴郁之气,淡淡的说道,“事已发生,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它。”
“府主。”谢玄拱手道,“我赞同夫人的提议,柳寻衣他们固然是为府里办事,但也绝不能因小失大。依照府中规矩,凡是贤王府弟子,所作所为有悖大局时,皆要舍小而求大,舍生而取义。”
“这条只是下三门弟子的规矩”
“也应是所有贤王府弟子的规矩。”不等邓长川开口提醒,谢玄已斩钉截铁地抢话道,“就眼下局势而言,相比起小姐的终身幸福,和贤王府的安危,柳寻衣几人的生死无疑是小事。他们既是贤王府弟子,就应该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也应该早就有所准备,随时为贤王府付出一起,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洛棋道:“可茶楼掌柜说,柳寻衣本可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可他却为救‘福寿康宁’四人而甘心被擒。此等有情有义的年轻人,在当今江湖已极为罕见,难道府主真愿放弃这块可造之材吗?”
洛棋的话,令洛天瑾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犹豫之色。他似是自言自语般,幽幽念道:“荆山之玉,谁人不爱呢?”
“洛棋,你如何肯定他是可造之材?”谢玄沉声道,“有关柳寻衣的底细,你又知道多少?或许他非但不是荆山之玉,反而是贤王府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洛棋、苏堂同时一愣,洛棋忙问道:“此话何意?难道柳寻衣不是我们贤王府的弟子?”
“他进贤王府不过聊聊数月,你又怎知他是不是真心归顺?”谢玄沉声道。说罢,他转而望向洛天瑾,正色道:“府主难道忘了‘惊风化雨图’之事?他敢拿赝品蒙骗府主,足见此子居心不良。何不趁此机会,借蒙古人之手除掉这个隐患!”
“这”苏堂和洛棋听的越发糊涂,但同时也猜出其中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故而也未再一意孤行地替柳寻衣求情。
“柳寻衣用假图骗我,此事的确令我十分震怒。”洛天瑾点头道,继而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西域之行,诡谲多变,柳寻衣极有可能被人蒙在鼓里。我不能只凭一念猜测,便将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至于他的底细还需等江一苇从江陵回来,才能知晓。而在此之前,柳寻衣究竟是人是鬼,谁也不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