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苇咄咄逼问道。
“说好听些算是绿林帮派,若说的不好听就是群乌合之众。”柳寻衣沉吟道。此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他从江陵官府上呈朝廷的“事志”里看到的。
这种事志,地方官府几乎月月一奏,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并不会刻意保密。
柳寻衣身为东府天机阁少保,自然有机会翻看这些事志。更何况,他此番混入贤王府,是奉丞相密令,因此对有关“假身份”的消息,自是顺理成章地随意查阅。
“既是乌合之众,以你的人才武功,又为何甘心留在樊虎门?”江一苇反问道,“你入樊虎门,岂不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当时在下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能有机会跟随赵通习武,已是十分不易,又岂敢挑三拣四?”柳寻衣见机行事,说的尽是些场面道。
“你跟赵通学武有多少年?进入樊虎门又有多少年?”
“习武十二年,进入樊虎门有五年。”柳寻衣早已备好说辞,故而此刻信手拈来,倒也不必担心有什么错漏,“之后樊虎门被官府清剿,我为求自保,只好逃出江陵。”
“既是赵通的徒弟,又在樊虎门呆了五年,那应该和樊虎门上上下下的人都很熟吧?”江一苇冷笑道,“我有一事愈发糊涂,还想请你给我解释解释。”
闻言,柳寻衣心中一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有所失言,暗想道:“既然江一苇刚从江陵回来,那他八成已找到一些曾与樊虎门熟络的人,打听有关自己的消息。而刚才自己说曾在樊虎门呆了五年之久,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柳寻衣暗暗自责时,他转念又一想:“樊虎门已消失数年,三位当家早已被官府斩首,其余弟子也纷纷作鸟兽散,大都离开了江陵。再加上年月已久,应该不会这么巧,被江一苇查出究竟才是。就算真打听出什么消息,我也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推脱。反正大家都是无凭无据,岂不是谁说的有模有样,就听谁的?其他人信不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洛天瑾相信。”
心念至此,柳寻衣心里顿生几分胆气,直言道:“不知江三爷有何糊涂?还请明示。”
“我前些日子碰巧路过江陵府,顺便打听一下有关你的消息,本想看看你在江陵还有没有什么亲戚,好让我拿些薄礼,前去拜访。”江一苇笑道,“但万没料到,我在江陵府几乎逛一圈,却没有一个人听过你柳寻衣的名讳。不知这是为何?”
柳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