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洛天瑾决定向汪绪统出手,但议事过后,却整整一天没有再发出任何命令。
贤王府弟子无不对将军府恨的咬牙切齿,早已是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但奇怪的是,与汪绪统积怨最深的洛天瑾,此时反而没了动静。
性情急躁的林方大在一天之内,一连十几次向洛天瑾请命,欲做剿杀先锋,但却都被凌潇潇挡了回去。至于洛天瑾,则在书房中与谢玄不急不缓地品茶对弈,二人似乎在等候些什么。
转眼近黄昏,伴随着夕阳西下,书房内的一切也随之变的暗淡。谢玄燃起一盏烛台放于桌上,看着棋盘上犬牙交错的黑白棋子,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难以名状地复杂之色,低声道:“府主,真的决定了?”
“慕容白有句话说的极对,开弓没有回头箭。”洛天瑾将一颗白子轻轻落下。棋盘上,十几颗白子已对中间的几颗黑子形成半包围之状,他目无表情地盯着棋局,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万一出现纰漏,贤王府必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谢玄满眼担忧地说道,“现在只怕”
“那就不让它有丝毫纰漏。”洛天瑾径自打断谢玄的话,淡笑道,“要么不做,要做便做到天衣无缝,如何?”
说罢,洛天瑾抬眼看向眉头紧锁的谢玄,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谢兄,今天的你是怎么了?莫非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曾记得你我联手在江湖中做过多少轰轰烈烈的大事?那时的你我,不过是两个无名小卒,可面对诸多江湖强势,却也未曾有过半点胆怯。几十年来,你我一同风风雨雨,出生入死,每天都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辛辛苦苦地打下今天这番家业,我还从未见你怕过什么。呵呵”
闻言,谢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回忆之色,自嘲道:“是啊!真怀念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谢兄,你可还记得?”洛天瑾提醒道,“二十多年前,我曾身陷苗疆,那时是你单枪匹马枪闯入湘西,以一己之力鏖战湘西腾族众多高手,在刀山火海中舍命将我救出来。当年若没有你谢玄,又如何能有今天的洛天瑾?”
言至于此,洛天瑾眼中不禁涌出一抹感激之意。对于当年那件事,时至今日,洛天瑾仍记忆犹新。恐怕他到死都不会忘记,自己身在苗疆的那段日子,以及在苗疆所发生的一幕幕往事。
“欸!”谢玄连连摆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又何必再提?”谢玄虽然嘴上嫌弃,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