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语气怯懦,甚至还带有几分惶恐不安之意。说话的正是程秋,他在经过一连数日的奔波后,早已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你又有什么事?”许衡没好气地喝问道,“这一路你不是要吃要喝,就是要拉屎撒尿,天底下还有比你更麻烦的人吗?我实在想象不出,像你这种蠢货,竟也曾是一个帮派的三当家。”
程秋满含委屈地哀求道:“我早已退出江湖,这么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再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钱,要多少都行!”
许衡冷声道:“放了你,我们回去如何交代?”
“那我去洛阳有没有什么好处?”程秋见逃生无望,索性露出贪婪本色,谄笑道,“我千里迢迢随你们来洛阳,等回去时,多少也得给我点车马盘缠吧?嘿嘿”
“回去?”许衡不禁发出一声冷哼,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些还是等你真能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什么意思?你们莫非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程秋如丧考妣般大声哀嚎道,“洛天瑾可是北贤王,贤王是不会胡乱杀人的,你们不能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孩子”
“闭嘴!”
车内的两名弟子实在听不得程秋那满口的胡言乱语,不禁齐声怒喝,之后还狠狠给了他一拳,车内再度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程秋的叫声在万籁俱寂的折戟谷,显的异常嘹亮,甚至还从远处传来阵阵回声。
“再敢鬼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许衡谨慎地环顾四周,怒不可遏地对车内弟子下令道,“你们还不快捂住他的嘴,若是引来”
“嗖嗖嗖!”
话音未落,半空中陡然传来一阵破空箭啸。紧接着,数十道利箭如一道道黑色闪电般,朝马车四周飞落而下。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轻响,一轮箭雨已密密麻麻地插在马车四周的碎石路上。
“有埋伏!”
许衡赶忙勒住缰绳,同时暴喝一声,右手迅速拔刀出鞘,左手则轻轻一拽身后的车帘子,身形登时冲天而起,如脱兔般一举跃上车顶,将钢刀持在胸前,一双虎目四处顾盼,小心提防。
“呔!”
山腰上陡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两侧的山上,竟突然冒出几十个手持火把的蒙面黑衣人,这些不速之客的出现,令许衡的脸色骤然一变。
为首之人蒙面青衣,他自一群黑衣人中缓缓走出,颇为随性地将脚踩在身旁的一块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