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东湖帮庇佑的其他商号,也不同程度的遭逢噩运。
不少人前去报官,可官府上下早已收到何善严令,凡与东湖帮有关的事,一律不管。
那些向东湖帮交了不菲供奉的商号,顿时怨声四起,纷纷跑去东湖帮,向李老虎讨要说法。
柳寻衣向颍川大大小小数千商家,下达江湖禁令。
颍川地界内,所有面铺、米铺、绸缎庄、铁匠铺、水库、肉铺、菜贩等等,一缕不许做东湖帮的生意,凡有擅自勾结东湖帮者,一律视为与贤王府作对。
留守在各处的东湖帮众,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断胳膊断腿。全部被惊门弟子连轰带打地赶回东湖帮,不得不向李老虎求助。
一时间,正座颍川城,除了东湖帮的老巢外,其他地方几乎再也寻不到东湖帮弟子,就连每日热闹非凡的码头上,也再找不出东湖帮众欺行霸市的身影。
被夺走一半的潘淮船商,自然回归潘家所有,李老虎安插的亲信全被驱赶。这三天与潘淮船商有着相同经历的商号,少说也有二三十家。
东湖帮在颍川猖獗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遭逢此劫,不少平日里被欺压的颍川百姓,欢欣鼓舞,直呼大快人心。
更有一些东湖帮之外的势力,好似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早已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借机迅速蚕食,甚至瓜分东湖帮的地盘。
李老虎屡次三番地派人去官府,求何善出兵相助,但何善却总以各种理由闭门谢客,对东湖帮的劫难,以及颍川城的乱局视而不见。此举,更令李老虎心乱如麻,顿感危机四伏,昼夜难安。
二月初五,傍晚。东湖帮议事堂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嘈杂而凌乱。
李老虎阴沉着脸坐于首位,帮内各大管事则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或是左顾右盼、或是交头接耳、或是激烈争论、或是愁眉不语。
虽形态各异,但神色却无不满含焦虑,堂中的气氛也一改往日的轻松惬意,变的压抑无比。
“回禀帮主,西山帮老大说这几日身体抱怨,所以不能应邀前来。”
“回禀帮主,龙头山大当家的娘死了,龙头山上上下下都在服丧,所以也不能前来。”
“回禀帮主,万源盐铺的掌柜闭门不见,无论我如何敲门都无人应答”
“帮主,码头上那些船商联合起来,都不再给咱们交份子。兄弟们前去要账,他们说不交钱还没麻烦,交了钱反而要遭殃,甚至还有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