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秦明冷嘲热讽,潘初八的老脸一阵变颜变色,但却没再出言反驳。无论如何,洛天瑾出面,好歹保住了他的性命和颜面,潘初八通情达理,自然不会再横生枝节,自找麻烦。
只不过颍川之事,潘家确实吃了大亏,但以眼下的局势,潘初八只能“哑巴吃黄连”。
“如无其他异议,请各位尽快商定明日之事。”玄明趁势开口道,“少林后山,有一座文殊法场,方圆百丈,青石铺地,本是我少林弟子,在浴佛时节举行法会之所。今日,暂借于秦施主和潘施主,助你们早日化干戈为玉帛,也算是一份功德。秦施主一行人,今夜可在寺中歇息。由于潘施主随行之人中有位女眷,因此不便在寺内留宿,今夜还请在后山观音院下榻,老衲早已命人将那里打扫干净。”
“有劳玄明大师!”众人齐声道谢。
“老衲受邀主持明日比武,自当恪守公允。”玄明继续道,“敢问秦施主和潘施主,你们两家,明日将派何人上场比武?”
秦明轻扫一眼面色凝重的潘初八,嗤笑道:“潘八爷大可放心,秦某不会亲自出手,以免被人说我恃强凌弱。明日一战,秦氏派秦天九、秦二、秦三出战。”
“什么?”此话一出,洛天瑾和潘初八的脸色陡然一变,洛天瑾狐疑道:“秦府主真打算派秦天九上场?”
“有何不可?”秦明淡然道,“众所周知,我秦家天命所限,世代受累。凡秦家子弟,无一人可以活过六十岁。这或许与我们苦练‘赤火刀法’有关,‘赤火刀法’至阳而缺阴,溢火而少水,以至气胜血虚,阴阳失合,故而难以益寿延年。如今,唯有将‘赤火上卷’与‘玄水下卷’阴阳调和,方能解此命数。九叔已年过五旬,天命将至,他岂能不亲自上阵,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闻听此言,柳寻衣突然想到性情古怪,满身戾气的潘武。暗道:“既然‘赤火上卷’阳盛阴衰,那‘玄水下卷’则应是阴盛阳衰。只练‘赤火上卷’难以活过六十岁,那只练‘玄水下卷’八成也活不长。回想潘家二爷,年纪虽轻,但看上去却比他大哥潘文还要沧桑,便是苦练‘玄水下卷’所致。而潘家人之所以不像秦家人那般短命,是因为潘八爷自废武功,而且不许后人学习‘玄水下卷’,所以才侥幸避开此劫。如此想来,在没有练过另一卷的情况下,只得到‘赤火上卷’或是‘玄水下卷’,未必是好事。难怪府主对潘八爷要赠送‘玄水下卷’之事,反应如此冷淡,原来他早已想到这一节,深知自己即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