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洛棋请来郎中,为唐寂、唐修疗伤。
正午,洛天瑾在中堂摆茶迎客。
“洛府主能在危难之际慷慨相助,我二人实在感激不尽!”堂中,唐寂向洛天瑾再三拜谢,以示感激之情。
洛天瑾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摆手道:“自古蜀中多侠士,洛某一向对巴蜀豪杰心怀敬仰,今日能有幸帮到二位,实乃洛某之福。再者,贤王府与唐门乃武林同道,承蒙天下英雄抬爱,让洛某能有幸与唐门家主,共列‘中原武林十二豪杰’之位。因此,我们更应肝胆相照,休戚与共。”
洛天瑾此言,不咸不淡,不瘟不火,令唐寂、唐修倍感踌躇。二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一抹难以名状的古怪之色。
其实,以唐门和贤王府昔日的关系,唐寂、唐修并不应该向洛天瑾求助。
但昨夜发生的事,却令他们感到有心无力。非但未能擒下唐轩,反而遭到蒙古高手的追杀,再加上身负重伤,逼的他们不得不来贤王府暂避锋芒。
毕竟,在洛阳地界,只有洛天瑾才能保他们平安无虞。
更何况,唐寂、唐修奉命在身,必须捉唐轩回去交差,以此保住自己的老命。而这件事,眼下同样只有依仗洛天瑾,才有可能达成。
故而,今日这场“拜访”,唐寂、唐修是有求于人,说起话来自然比不上洛天瑾那般硬气。
“咳咳”唐寂轻咳两声,干笑道,“洛府主所言极是,是老朽迂腐了。”
“到了贤王府,便如同到家一般,千万不可见外。”洛天瑾慷慨豪迈,大笑道,“你们在洛阳城的一切用度,全算我的。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洛棋。”
“不错!”洛棋审时度势,淡笑道,“二位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在下无一不允。”
“哎呀呀!”
闻言,唐修急忙起身,朝洛天瑾和洛棋拱手一拜,连连道谢:“不敢不敢!万万不敢!世人皆知,我唐门与贵府一向有些小误会。如今,我二人初次登门,洛府主非但不计前嫌,而且慷慨相助,给予我二人如此礼遇。我们岂止是受宠若惊?简直是受之有愧!”
“洛某一直都有一个心愿,便是与蜀中唐门永结盟好。”洛天瑾故作失落,扼腕叹息,“只可惜造化弄人,将贤王府与蜀中豪杰南北分离,相隔千里。只恨飞鸽不能传信,车马不能通达,唯有日日相思,夜夜愁叹,英雄思英雄。此情之深,比这世上最痴情的男女,还要浓厚许多,难熬许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