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身后依然有话讲着,但谷方只听了一句。
他说,他姓展。
……
时间飞逝去,枫叶于院中飞舞。
当年的青年已老,白须白发,但他此时仍目光有神。
他的面前,挂着一幅未成的画。
画中为秋时,与他此时所处的季节一致,而这,怕也是最后的秋了。
“你来了。”老人听着院中的脚步声,缓缓看向谷方。
谷方的容貌依旧,着一袭白衣,“嗯,我来了。”
谷方看向老人面前的画,是秋时的山峡。
画四周的秋景一如当初,枫叶飞舞,山水相依,本该绝景的画中却是一片空白。
“这……”谷方回看老人。
“这画,我……是画不出了。这景,我画了几十年,但人,我却实在……无法。”老人看了看谷方,无奈摇头道。
“那便罢了。”
“……可要喝茶……谷方?”老人缓缓端来茶,立置两杯。
“嗯。”随着谷方点头,老人将茶沏入,热气升腾中只见枫叶落置。
“啊……可需再换上一杯?”
“不必。”谷方端茶轻饮。
“……是啊,不必了。”老人点头,看向被枫叶着色一片的庭院,双目缓闭。
“这之后,我不会再回来。”谷方徐徐道。
“……也是,那我便祝你今后的旅路通顺吧。”老人轻轻与谷方碰杯。
“……”谷方放下杯,如来时般,轻轻起身,他轻挥衣袖,“我走了。”
“……嗯,慢走。”老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神。
“好。”伴随这一声,谷方背影渐远,萧索秋风自前吹来,白衣抖动,却只让人感到孤寂。
老人收回目光,又看向画作。
世人皆以为他喜春,却不知他最喜秋。
万人说他的画作至极非常,却不知他画不下最想画的人。
“……”老人饮茶,却发觉茶已凉些了。
也罢。
老人闭上眼,向后躺下,任由枫叶遮蔽。
……
谷方停笔,他看着画。
画为水墨式,所画是侍女服,加上些许女仆的要素。
“诶?谷方,你这画的,是女仆装吗?!~”托尔来至谷方身后,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