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并不知道某龙将降大任于脑阔上的1级灵能术士加尔文,正一脸忐忑的跟着昂首阔步的豺狼人总经理霍兹身后,同时又不可抑制的有些好奇和感叹。
虽说泽兰迪亚原本就是一个多种族混居的城市,也是幽暗地域为数不多还能保持一点自由的秩序之地。
但这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要么多挖矿换吃的换瓢的,要么少挖矿混吃等死。
可以说,顶多,也就仅仅算是苟活着吧。
曾经那个温暖的家,挚爱的妻子,尚且年幼的孩子,对自己谆谆教诲的导师,这些令人怀念的面容和记忆都被他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变得模糊,在模糊中不可抑制的遗忘,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哪怕他身为可笑的1级心灵术士,哪怕…他并不想遗忘…
如果说他的前二十多年的生活是一帆风顺,那么自他鬼迷心窍的来到幽暗地域后,他那条原本平滑的命运线便直接跌至谷底,再也无法动弹,只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
他已经不期待自己能够回到地表,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家,甚至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期待些什么?
比如…蕾姆璐鱼摊恐怕再也无法出摊的烤鱼干儿?
又比如,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霍格矿业聘用后的第一次履职?
“呵呵,加尔文,认清自己吧,你不过是应聘矿工罢了,除了挖矿和相关的一些事物,还能让你干些什么?”加尔文在心自嘲道。
不过随着步入这座传说中被矮人被迫封闭了二十余年的西矿区,加尔文的注意力便被这片富矿区热火朝天甚至有些魔性的氛围吸引了过去。
这座矿区被那些卡文斯鼠人盘踞了也不知多少年,就连荧光苔藓都被那群蝗虫似的生物吃了个干净,是以整个西矿区内显得有些黑。
但在这片并不静谧的黑暗中,此刻却是灯火通明,成百上千已经递交了入职简历的矿工们,正挥汗如雨的抡着矿镐,在黯淡的光线中砸出阵阵火花,滚落的原矿石被岩壁旁的合作伙伴拾起,用金属凿子将表面上的石胎剔除,再装入由兽骨和某种植物根茎混编成的筐里。
一般来说,只要在泽兰迪亚有些经验的矿工们都会这样干。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一来会占用矿筐宝贵的空间,二来那些心比脸黑的灰矮人们经常会以表面石胎过多缘由对他们的矿石重量打折,折到你吐血的那种…
往日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