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达子身侧的田冀,张了张口,啥也说不出口。
稷下学宫。
诸子听到齐王地的诏令后,皆默然。
因之前学宫主事人太傅王蠋进言被齐王地驱逐后,学宫诸子跟齐王地的矛盾公开化,许多大贤都疏远了与齐王地的距离。
此刻,他们听到齐王地让他们对策的消息,即担心自己的对策不合齐王地之意,然后遭到齐王地的责备、驱逐甚至被杀···又担心自己对策虽然合齐王地之意,然后也会招致杀身之祸,甚至还导致齐王地弃而不用,这就是帮倒忙,还不如让齐王地自己拿主意呢。
再加上诸子对齐王地的怨气。
于是,齐王地的诏令传到学宫后,学宫五十多位诸子,竟无一人上书对策。
两个时辰后,在齐王地第三次派人催促的时候,学宫祭酒尹文子,无奈之下亲自出面召集诸子一同商议。
之前,太傅王蠋还在的时候,年近八旬的尹文子就处于隐退状态,稷下学宫是王蠋在主事。后来王蠋因进言被驱逐,学宫诸子大乱,对齐王地多有微词,然后德高望重的尹文子再次站了出来,稳住了学宫。
这一次,他又站了出来。
不久,便有十余位精通兵事以及擅长策划的诸子汇聚尹文子的身边。
尹文子再次重申了齐王地的诏令后,向长于兵事的谢子等三人问道:“大王欲击败城东楚军,不知诸位可有对策?”
谢子立即拱手道:“先生,若是没有淄水,倒也可以一战,但面对据河而守的楚军,以临淄目前的情况,此事决无可能!”
纪子附和道:“的确决无可能,但凡有一丁点可能,达子将军也不会坐困孤城,纹丝不动。”
尹文子闻言,只得长叹一声:“老朽亦知之,可是刚刚在城墙上,因为大将军拒绝出兵,大王差点就杀了大将军。所以,事到如今,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拿出一个对策来。”
听到尹文子的叹声,邹忌之孙邹循怒道:“先生,依我看,大王现在根本就没有搞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
现在的关键,不在于城外的楚军,更不在于还在前来临淄路上的燕军,而是楚赵魏燕四国围攻我齐国的局面。”
尹文子见邹循大怒,立即安慰道:“邹子勿忧,下邳虽为楚军所破,但以成侯的贤明,楚军未必会对成侯不利。”
邹循闻言冷笑一下,却没有回应。
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