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之在燕,燕王职信之,将士用之,百姓附之。这就说明乐毅能得人聚众。
如此,面对一个极为冷静,又机智果敢,善于捕捉战机,且三军信服,极能收拢百姓之心的人。
而面对这样的天下名将,而且其麾下还是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就必要用堂堂正正之师,正奇合用,才能使他退却。
而要想击败他,那就必要用比他数量更多的精锐,在将士悍不畏死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成功。臣之所以说有可能,是因为面对劣势,他未必会交战。
可是,现在呢,公子兵不过五万,将不过十,实力太弱了。而且周围城邑,又未必会听从公子的命令,就算听从,在整个齐国精锐尽失,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的情况下,也无法尽快为公子提供臂助。
自身实力严重不足,阴谋又难以起效,如此,臣以为公子连城为线的计划必定会失败。”
说到这,田单毫不留情地道:“如果我是乐毅,既然看穿了公子的计划,那么还会将计就计,对公子不理不顾,等公子聚集兵力于此,最好是将广益东南附近的兵力全都聚集过来,甚至是人越多越好。
同时,自己则全力安抚百姓,只要临淄稍稍稳定下来,只要燕军休整完毕,然后大军齐出,水陆并进,与公子会战广益。
广益城小,不能久持,且我军仓促成军,将士疲弱,士气低下。如此,两军交战,燕军必胜。而后,燕军挟大胜之威,分出十万大军追击,分出十万大军向北,则我齐国东部、南部、北部的广大领土都将为燕国所有。”
田冀闻言,看着田单哈哈一笑,然后在田单诧异的目光中,再次问道:“若是乐毅大举来袭,而我退守东阳,甚至退守淳于,则何如?”
“嗯?”田单一怔,然后抬头看了看河边正在布防的将士,又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广益城,脑中灵光一闪,道:“所以公子的计划并不是死守广益,甚至也不是东阳,而是淳于。而现在在这里大造声势,并非死守广益,只是引诱燕军。
东阳同样城小,或许可以用具水阻拦燕军一阵,但也不能久持。虽然淳于也不是坚城,但淳于城也比广益东阳要大得多,乃是州国之故都,胶东之门户,东蔽即墨,南遮长城,地理位置十分关键。
而且,淳于距离临淄约三百里,十天的路程,再加上燕军休整以及收服临淄的时间,淳于城那边的确就有足够的时间构建防御了。
再有,从临淄到淳于三百里,只要我坚壁清野,让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