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难处,田冀顿觉脑袋滚热,心急如焚。
心急间,田冀立即默默安慰自己:“别慌,别急,别乱,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面对这种左右为难的选择,应该怎么选?
作为成年人,要么全选,要么一个也不选。
此时此刻,全选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选择题,我只能一个都不选。
可如何一个都不选呢???”
田冀将齐燕两国的局势在脑海中快速思考了一遍,接着,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即下令道:
“传令,让将士们开始朝河中射击,告诉将士,奋力射击,以震慑百姓,不要让百姓真的攻过来。不然,若是百姓渡河,不仅我们难以下手,而且,万一有百姓落水,那我们也难辞其咎。
所以,提前射击,震慑百姓。”
“诺。”
接着,齐军中战鼓一变,而后令旗挥舞,然后前方的弓弩手开始轮番向空荡荡的溡水河上射击。
对岸。
乐毅听到齐军的战鼓声,又见对面的齐军队列已乱,甚至最前排的齐军士卒几乎已经心神大乱,不禁轻蔑的笑道:“齐军军中还是有能人的,竟然想出以战鼓声压制我劝降声,但可惜的是,没用。只要他们的父母妻儿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已经输了。”
“传令。”乐毅大喝道:“让百姓立即退后,为我军将士让出道路。”
“诺。”
“传···嗯?”乐毅正准备传达下一个命令,却突然看到齐军稀啦啦开始向河中射击了。
见此,乐毅微微一怔,连军令都被打断了。
此时,屈庸喜道:“将军,齐人已经心神大失,竟然朝空河射击。”
“不。”乐毅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齐军这是想要算计我们。”
屈庸一懵,问道:“将军,这···这是何解释,齐军空射,这也能算计我们?”
“嗯?”乐毅点了点头,道:“此时此刻,若是我先驱使百姓渡河攻击齐军阵地,虽然不仁在我,但如果齐军将士反击,那大部分的过错都将由齐人承担,而且齐军将士攻击自己父母妻儿,必定下不了手。
可是,如果齐军先射击,然后我军驱使百姓渡河,那···即便齐军将士在百姓下水后立即停手,甚至是一个百姓都没死,那也是我不仁在先。
如此,即便我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