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后,田冀想起刚刚田礼的神色,不禁微微一叹:“外有强敌,可是内部也有问题啊!”
叹毕,田冀又吩咐道:“来人,请田礼去后院,就说我有事与他相商。”
“诺。”
“来人,备酒肉。”
“诺。”
后院小亭。
田冀与田礼相对而坐。
此时,田冀在田礼的推让中,亲自持壶为田礼倒满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接着举杯示意。
田礼见之,急忙回礼。
两杯酒下肚。
田冀看着田礼,沉吟道:“田将军,如今军中诸将当以将军为首,你可知我为何让谢子主持潍水防务,而没有让将军亲自出面?”
田礼闻言,心中微微一突。
他内心深处也几位担心,这公子冀可能会与威王、宣王、大王一样,过河拆桥,猜忌田氏宗亲。
但一想,现在公子冀还没过桥呢,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没看出公子冀有排斥田氏宗亲的意思。
无论是他田礼,还是那个才华凸显的田单,亦或者军帅田攸,全都被公子冀重用着。
可要不是猜忌田氏宗亲,那为何选谢子呢?
想着,田礼郁闷道:“公子不必安慰臣,臣知道的,论守城之能,论威望,臣都比不上谢子。”
田冀看了一眼田礼,见其眼中说话时目光有些飘离,便知道其嘴上虽说自己比不上谢子,但心里还是认为他也能守住潍水的。
见此,田冀笑着再给拿起就会给田礼倒酒,并一边倒酒,一边非常肯定的道:“将军之能,我半月来的相处,我心中清清楚楚,认为以将军之能,守住潍水并非难事。”
田礼双手捧拿着酒杯,露出一丝激动一丝哀怨道:“公子夸奖了,潍水防线关乎我齐国存亡,主持潍水防线的人也必须要是一个德高望重极善守御之人。
谢子的才能,臣也是钦佩的,让谢子主持潍水防务,正当其人。
臣位轻人卑,当不得此重任,当不得此重任。”
说罢,田礼眼睛微垂,然后直接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