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张了张口,他本想说乐毅洗劫只是王宫和府库,根本就没对贵族官员百姓动手。
但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敢为乐毅开拓。
想了想,王益对田冀道:“公子,你可还记得几天前从临淄传来的消息,乐毅在临淄公布的那些收买人心的政策。”
“嗯?”田冀突然听到王益说起乐毅在临淄的政策,不禁一愣。
现在大家不是在说征召百姓的事情吗,怎么突然歪楼了?
想着,田冀迟疑的向王益看去。
此时,田礼也对王益突然转换话题感到莫名其妙,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王益根本就没有理会田礼,只是,他一看到田冀那疑惑的目光,心中不禁微微一沉。
公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并没有察觉到乐毅的阴险之处。
想着,王益正欲开口解释,但,突然,他见田冀脸色大变,又立即将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此时,田冀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明白王益转换话题的事,但,随后,他将征召百姓与乐毅收买人心联系到一起,突然心头一振,然后变了脸色。
他现在明白司徒王益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征召所有丁壮,男人去打战,女人种田加运输,这就是国家存亡之际,举国而战,败则亡国,不得已而为之。
每户出丁一人,这就是两国堵上国运,敌我相持战事危急,全力以赴就能胜利,稍有松懈就会失败,这才需要动员每家每户。
而两户出丁一人,这个则是正常战事的最大征召份额。
可是,若按照现在的战事状况,即便不征召所有丁壮来,也应该是每家每户出丁一人。
而司徒王益之所以提醒自己一户一丁太多了,不是因为壮丁够用了,其实远远不够。
之所以多,那是对百姓而言多了。
想着,田冀顿时全身阵阵寒意,他之前几天一直都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齐燕两国之间战争性质出现了根本性的转变。
临淄没有被攻克之前,齐燕之间是国战,是齐人与燕人之间的战事。
而临淄被攻克后,尤其是广益战败后,战争已经从国战变成了吞并战。
尤其是乐毅在临淄收买人心的政策传出后,这场吞并战已经摆在了明处。
战争已经从齐人与燕人之间的战争,变成燕国王室与齐国王室之间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