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冀全身一僵,怔怔地看着田兆:“你这是何意?”
田兆双手捧高陶罐,然后深深的弯下腰,应道:“请公子放心,这罐童子尿是因为臣最近心焦神乱,所以才让淳于大夫收集,还请公子勿虑也。”
“······”田冀看着弯腰的田兆,脑袋顿时一乱,顿了顿才回过神来,怒道:“怎么,你以为本公子煮金汁是为了服用吗?”
田兆一愣,急忙笑着应道:“不不不不不,不是公子要服用,是臣要服用。”
“嗯?!还敢胡言乱语。”田冀大怒:“你信不信,本公子让你把这两桶金汁全喝下去。”
田兆大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的急道:“臣有罪。”
田冀见此,冷哼一声道:“竖子,妄加猜测,本公子就罚你在此煮金汁,直到这两桶金汁煮干为止。”
说罢,田冀就转身离开这个满是臭味的院落。
田兆:“···”
后,田兆烧火焚煮四个时辰,才将两桶并一罐金汁煮干,得粉末少许。
次日,田冀以木炭沙石并水,制得些许磷水。
另一边,远在千里之外的卫国,卫都濮阳二十里外,齐王地的车架停在此处。
原本,齐王地离开临淄时有的十几辆车,大臣十余人,护卫百余人,但几经周折之后,已经只剩下三辆车,不到三十人了。
此时,为齐王地驾车的公玉丹停车问道:“大王,前面不远就是卫都濮阳,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车上,各地奔走一月,已经略显憔悴的齐王地,一听公玉丹询问,立即整了整衣冠,又拉紧衣带,摆出君王的架势后,应道:“寡人是东帝,不能投奔卫君,当让卫君出迎,如此,我才能进入濮阳。”
公玉丹一听,立即应道:“大王,臣明白了。”
不久,齐王地使者夷维子到濮阳,卫君闻齐王地使者来,当即召见群臣,并让相国绁错亲自相迎(卫国为公爵,昔日卫国国君为卫公,后,卫国大衰,卫公自贬为侯,后,卫国再衰,只剩濮阳一地,于是,现任卫侯卫嗣君即位后不久,便再次自贬为君,称卫君)。
卫宫。
卫君看着夷维子问道:“不知齐王遣使者来,有什么吩咐?”
夷维子看着卫君,虽然心中惶惶,但依然保持着大国使者的骄傲,蔑视其群臣道:“寡君出巡至此,欲在卫国暂居,故请卫君率群臣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