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么多的野味,樊玶正想大快朵颐,一激动把青铜爵碰倒了,里面红色的酒水倒了出来,流到她白色的深衣上,红色马上在衣服上绽开一朵鲜艳的海棠花。
樊玶暗暗叫苦,还没吃就整出事了。
“姐姐,我马车上有一件和我一样的深衣,你可以换来穿。”
“太好了,你真周到,我都没想到要放备用的深衣,谢谢瑛儿。”樊玶立马起身去换。
帷帐里,大家酒足饭饱准备离席。
樊玶和樊瑛前面的屏风也撤下了,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过去。
“这么一看,真的分不清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都是貌比天仙。”蔡使打趣道。
樊玶和樊瑛穿着一模一样的深衣,众人完全分不出来了。
一股清泉般透彻,低沉的的男音响起:“离桌案更远的是姐姐。”熊酌若无其事地说道。
众人一阵惊叹,七嘴八舌起来:“王子酌好眼力啊。”
“如何看出来的?”
……
熊旅饶有兴致地看着熊酌。
熊酌只是微笑并不答复。
姐妹俩出了帷帐已是夜幕,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上,遮盖了周围的星辉,几缕白色的薄云随风飘着。
樊玶想快点回去休息,她们也折腾一整天了:“瑛儿,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不知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
“姐姐,你难道不是回王子酌那里?”樊瑛的眸光和月色一样清冷。
“我去他那里就是为了探知楚国到底对我们想作甚,现在水落石出,我们不必隐藏了,我应该不用回去了吧。”樊玶有点舍不得甘泉宫,书房里有好多机密案牍,如果看了说不定以后可以防不测:“我们今晚是要住在云梦泽吗?这里离楚宫好远啊。”
“是啊,不知接下来如何安排。”
“樊……姑娘……”元子家瞬间分不清哪个是樊玶。
“你叫哪个?”樊玶道。
没有衣裳的区分,连声音都好像,元子家一下愣住了。
熊旅出了帷帐看到她们,满脸笑意地走过去:“樊氏姐妹,今晚月色正好,可否与在下泛舟赏月?回到楚宫就看不到如此山间月色了。”
熊旅英俊深刻的五官被月光勾勒出完美的轮廓,樊瑛只觉得似曾相识,却陌生难即。熊旅一出帐樊瑛就知道了,光是地上的影子就可以认出是他,他如巍峨峻峰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