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去世时,本王第一次见到你哭,你哭得越凶,本王看得越心烦,以前你母亲是你的软肋,她走后我拍手称快,终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了。呵,可现在来了个樊氏。”
熊酌察觉到了商臣的杀意,哪怕樊氏公主是恩人仓葛托付给楚国照顾的人,可一旦涉及国之利益,商臣也会毫不留情,熊酌只有表现得不在乎,才可以让樊玶活命。
“这次攻打群舒就由子反带领四百乘军队去。”这原本是熊酌的兵力部署战略,按理说是熊酌带兵出征,商臣临时换下他,显然是对熊酌十分失望。
“父王圣明。”熊酌行礼道,他没有反驳,也不能反驳。
熊酌从渚宫回来,步伐沉重,他早已厌恶了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他从没想过要当楚王,奈何他在候选名单里,他想居于臣下同样为国效力,但谁会信呢?
政治总是残酷的,现在兄弟们竞争王位,表面和谐,实际暗波涌动,说不准哪天他就死于非命,就算他心甘为臣,也无法预测未来的楚王会不会针对他,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也不指望有人相信他。商臣是天生的楚王,而他并不是,生于王室,想要手不沾血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四王子,你回来了,雪泽草从各地送来了,但是数量非常少,四天才找到三株雪泽草。”元子家禀报道。
“根本不够。”熊酌皱眉道。
就在熊酌一筹莫展之时,门外的涓人道:“四王子,范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
“诺。”
“微臣参见四王子。”范山急冲冲进门道。
“范大夫,有何急事?”熊酌问。
范山开心地说:“微臣知道哪里有大批的雪泽草了。”
熊酌眼睛一亮。
“有密报,宗国国主生辰,同属群舒的巢国要往宗国运送一批礼物,礼物里就有几百株雪泽草。”
楚国正打算灭了群舒,到时那里的物产人民尽归楚国所有,但是樊玶的病情等不了。
“范大夫此言何意?”
“大玶的病情等不了那么久,不如我们最后和巢国做一笔交易,我们装扮成药商,拿上币和他们换雪泽草,王子以为如何?”
上币是珠玉,价值不菲,如果这时有楚国的商人与群舒做生意,也不易被他们发觉有战祸。
熊酌点了点头:“善。”
“那微臣这就派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