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笑意盈盈,身下的裙摆如波般荡漾,美极了。
斗公子拿着刻刀小心翼翼雕刻着,如果不是熊酌的泥巴溅到他的泥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别的东西。
熊酌越看越痴,不仅泥人好看,雕刻的过程也好看。斗公子手小巧且有力,灵活运用刻刀细腻地削去层层泥屑,运刀行云流水,每当觉得完成时,他接下来的一刀又增添了了几分细节,更加灵动。他端详着泥人,眼神犀利,补充最后一刀完成作品,露出辛苦后久违的甜甜笑容。
“你雕刻这么厉害,以后可以当工尹了。”工尹是掌管楚国的百工。
“工尹?我爹是不会答应的,他一看到我做这些就发火。”
斗勃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成日琢磨绘画雕刻,那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身为令尹之子,应该有更大的抱负,为国做更多贡献,而不是闭门一室,只会画画刻刻。斗勃不理解斗公子对这些的热爱,所以只要斗勃不在,斗公子就趁机玩泥巴绘画。
“那你自己想做工尹吗?”熊酌问道。
“我也不知,我只是喜欢做手工。”斗公子颓唐道。
“嗯——那还是做工尹吧,我支持你,我爹是太子,我让他和你爹说,你爹一定会同意的。”
“真的!你真好!谢谢你!”
两个孩童天真幼稚地笑着。
商臣言语不多,时常板着面孔,熊酌并不太喜欢父亲,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和母亲待在一起,可为了好朋友的梦想,他还是愿意鼓起勇气见父亲。
“父亲,斗公子喜好手工且造诣颇高,能否让斗令尹不要阻止他的喜好。”熊酌跪地道。
“造诣?你懂什么是造诣?”
熊酌一时半会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
“这是他的家事,你替他操什么心。”
商臣的脸愈发阴沉,幼小的熊酌心惊胆战,还想说些什么,可商臣的目光让他连开口都不敢。
“他说什么你做什么,你记住,你是君,他是臣,君在臣上,他应该为你耳提面命,你不应该和他走太近。”商臣的话如一声声雷打在熊酌耳朵里。
熊酌十分理解斗公子对手工的热爱,想说他是他朋友,可千言万语含在喉中,只发出了:“诺,诺。”
商臣没有多说,他的态度很明显,熊酌只要再多说一个字,等待他的就是棍棒,熊酌只能行礼告退。
熊酌没有实现自己的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