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黑暗中,樊玶看着他,他好像也看着樊玶,疗完伤他也不走,就待在床边静静看着她。樊玶直觉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阁下为何救我?”
樊玶突然开口,着实吓了黑衣人一跳,他根本没想到樊玶是醒着的。
樊玶坐起身:“阁下高姓大名,樊玶日后一定报答救命之恩。”
黑衣人没有开口,寂静的黑夜只有樊玶一人的声音:“阁下是有难言之隐?为何救我还不让我知道?”
黑衣人依旧没有开口。
“我去点灯。”
说完樊玶起身,黑衣人抓住她的手,樊玶本能立刻收回手:“阁下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黑衣人这才有点反应,点了点头。
“我们认识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
樊玶这就奇怪了,既然不认识干嘛怕知道样貌啊,怕以后认识?能留下和馆一间屋子的人肯定也是王亲国戚,樊玶仔细在记忆里搜索,那真是大海捞针,认识她的,她却不认识的楚国王族贵族太多了。
“那你为何不说话呀?”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发不出声。
“你不会说话?”
他点点头。
“那可以让我看你的模样吗?”
他摇摇头。
“我不是有恩不报之人,他日阁下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黑衣人点点头,之后开门离开了。
熊酌避开周围的眼线,回到和欢阁,元子家在床边把风,听到动静立马打开床下的机关:“王子,您回来了。”
熊酌摘下面罩:“这几天范山有没有一直闹着见樊姑娘?”
“有的,属下有嘱咐和馆的奴婢不让他进那间屋子。”
“好。”
元子家给熊酌递了一杯水。
“子家,我被她发现了。”
“啊?”
“她没看到我的样子,我也没发出声音,疗伤的时候我不知她竟然是醒着的。”
“可是范大夫知道是你把她搬去和馆的,现在她又知道有人给她疗伤,那么她就知道是你救了她了。”
熊酌真是懊恼,想救一个人怎么这么难:“范大夫是父王的亲信,我信不过他,我当时告诉他我把樊姑娘搬去和馆,就是给父王一个交代,我不会为了她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