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和欢阁,到现在都没回来,为师以为你和四王子两情相悦,没想到……”
“师傅!”樊玶打断范山的话:“我和他从未两情相悦,今后请不要拿我和他开玩笑!”
“嗯,好,不提他,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樊玶望着范山憨厚的背影:“师傅。”
范山转身,夕阳的余晖衬得他更加和蔼可爱。
“谢谢您。”樊玶感激道。
“嗨,我当你要说啥。”范山甩甩袖子走了,他最见不得真情流露了。
范山帮忙熬药时才发现库房里有几百株雪泽草,想必是熊酌比他提前一步换到了雪泽草,范山不禁感叹其用心良。
范山将熬好的药放在案上,用扇子晾凉。
“师傅,你真细心,除了我君父,世上就再没有人比你,和你那位故人对我好了。”
“哦?我那位故人怎么对你好了?”范山好奇道。
“他帮我疗伤,帮我掖好被角,就像君父在世时那样。”樊玶越说越失落。
“你最近怎么爱多愁善感了,这可不像你,喝了药赶紧好起来。”范山把药端过去给樊玶。
樊玶乖乖喝下,喝完一抹嘴道:“师傅,你的故人救了我,那析满没把他怎么样吧?”
“你放心,我已经禀明我王了,析满被判了车裂,析公也被罚去修城防了。”
“这么严重啊……”
“他把你伤这么严重,又欺凌了多少国人,罪大恶极,楚法判决如此,是理所应当的。”
“既然楚法有所规定,那为何现在才判呢,看析满如此猖狂也不是一天两天吧。”
“这几天就正打算处理,刚好被你撞倒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师傅,我这几天不是憋坏了嘛,这里都没人说话,你带我去你住的南山吧,那边起码有菜园子给我活动活动。”
“就你这样,还想活动活动,你怕不是脑子进开水了吧,你这伤口做体力活,刚结的痂马上就会崩开的,做梦,在屋子做梦最好。”范山没有丝毫妥协。
樊玶只好丧气地待在榻上了。
“安心养伤,什么都别想,等你伤好了,你爱去哪去哪。”
“好吧师傅。”
范山走后,屋子又剩樊玶一个人,她很好奇今晚范山的故人还会不会来,她起身把房门打开,就这么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