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酌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听着。
“阁下认识赵盾?”
“知道,此人城府颇深,在下劝姑娘不要意气用事。”
“你也不相信我能够报仇吗?”
空气仿佛静滞一般,只听见外面芭蕉叶晃动的声响。
“阁下没有经历血海深仇,是不会明白小女的感受。”
“该疗伤了。”熊酌转移话题道。
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樊玶怎么能指望他什么都知道呢,她真是疯了才和他说那么多,看来这几天是无聊坏了。
樊玶有点不好意思地脱下外裳,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在外人面前脱去外裳:“听阁下的声音大概二十多岁了吧,可曾婚娶?”
“未曾。”
“嗯?”樊玶一愣,此人真是自由自在,和常人不同。
随着熊酌掌心发力,冰爽的内力舒缓地贯穿进樊玶的身体,慢慢抚平樊玶的伤口。
又是两个时辰的疗伤,熊酌豆大的汗珠落下,连续好几天消耗内力,熊酌不免有些吃不消,收起内力的瞬间,熊酌怔晃了一下,差点从榻上倒下去。
樊玶接受完疗伤,身体更加清爽,宛若新生,充满活力,她转过头看到熊酌一支膝盖撑着手臂,两眼紧闭,冷汗涔涔,似乎脱力一般。
“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樊玶扶着熊酌另一支手臂,被熊酌挡回去:“无碍。”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来躺下。”
“不用。”熊酌睁开眼看了一下樊玶,黑暗中,樊玶有种错觉,觉得他的眼睛和熊酌的好像,可是明明声音都不同。
“姑娘,快躺下吧。”熊酌撑着疲惫的身子,让樊玶躺好,轻车熟路地为她掖好被角。
“你是每晚都会来吗?”
熊酌掖被角的手顿了顿,他点点头。
“我已经好多了,可以不用内力疗伤了,阁下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
熊酌还是点点头。
樊玶突然拉住熊酌的手:“你到底是谁?”樊玶一直想着心中的答案,期待答案就是他。
熊酌把樊玶的手拿开:“姑娘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在下以后不会再来。”
说完,熊酌毫不回头离开,樊玶掀开被子追了出去:“我就想知道你是谁,告诉我很难吗?”
熊酌脚步没有停下,留樊玶一人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