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条命目前被攥在楚王手里,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渚宫中,嶙峋瘦骨的老人残喘着,明明是初秋,天气凉爽,偏偏老人的额头渗出涔涔冷汗,一旁的涓人从他嘴角轻柔地拭去血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榻上,放下帷帐。
成嘉在塌前躬身待命,生怕有王令没有及时回应。
“子孔……”帷帐里传来商臣微弱的声音。
“臣在。”成嘉身子躬得更弯,敬谨如命
“命孙伯率师灭六、蓼两国,咳咳……”商臣无法一口气说完,身体如此不堪也不忘东进开疆拓土,图谋中原,与晋争霸。
“臣领命,定会告知家兄。”成嘉唯命是从:“另外告诉王上一个好消息,王子侧已打败群舒,群舒尽归顺于我大楚,舒鱼门也一并铲除。”
帷帐里的商臣似是点了点头:“甚好,灭了舒鱼门也算是给赵盾和齐国一个警告,子反这次立大功了。”
“微臣还有一事禀报,之前敖军府选拔东广一线士兵,王子旅身边的伍举当选,王子酌身边的元子家意外失踪,臣查过,此人之前在东广五线,参加攻六国之役、护送樊氏姐妹入楚、拦截群舒信函等任务,成绩颇佳,但是谍情密探科查出此人身份伪造,又在此关头失踪,恐有大谋。”
又是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经历风云诡谲的政治,商臣又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味,他早已见怪不怪,不怕有事,就怕不能防微杜渐:“命敖军府彻查此事,定要水落石出。”
“谨遵王令。”
“王上,范大夫求见。”涓人在门外轻声传达。
商臣抬手示意,成嘉领会,传声道:“进。”
范山听言轻声进室,跪下行稽首礼。
时逢初秋,太医令怕商臣受凉令窗户紧闭,室内的药味和病人独有的味道更加浓郁,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起。”微弱的声音传出,范山起身。
“范大夫有何事禀奏?”成嘉问道。
“禀告我王,之前您让我查王子燮的动静,他和析公再无联系,也无异样。”范山道。
王子燮是商臣的叔叔,也是析公的儿女亲家,之前樊玶因为析公之子析满强抢民女与之作对,之后析满因绑架樊玶而被熊酌杀死,析公被派去修筑城防,析氏一门式微,于是各家势力趁机暗中涌动,频频动作,王室便将与析氏交好的左司马申子舟的妹妹申子繁嫁予熊酌,扶持申氏,插足申氏与析氏的关系,平衡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