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转移各家视线。在此过程中,王子燮皆无表态,不愠不燥,表现得事不关己。
想当初商臣弑父后,王子燮几乎变成疯子,在屋里不断占卜,烧裂的龟甲可以装满两间库房,这一举动令商臣大为不满,毕竟王子燮和楚成王关系亲密,同胞兄弟,论及王位继承,王子燮若有他一样的手段,说不定今日当上楚王的就不是他了。如此频繁占卜难道不是暗示商臣弑父篡位,不顺天命。如今析氏衰败,难保王子燮在朝中不煽风点火,安分守己。
“我那个叔叔表面不问国事,一心钻研巫术卜筮,也不知天天占卜什么……也罢,范大夫还是得多关注一下我那位王叔。”商臣说得轻描淡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说废话。
“臣谨遵王令。”范山踌躇片刻道:“臣有一事请教我王。”
“范大夫直说。”
“之前我王命臣教樊玶武功,臣收她为徒,以报仓葛救命之恩,可她近日不见踪影,臣如何寻找都找不到,臣,实在担心。”范山知道樊玶的失踪一定与商臣有关,只不过王心难以揣测,只能隐晦地说出来。
寝殿内片刻的安静,范山小心翼翼仰其鼻息,等待商臣的答复,只听帷帐内传来一声微弱的笑,不明意味:“范大夫,我就是欣赏你内心纯良,收了个徒儿一直挂念在心,咳咳……她现在很好,不过,她在何处与你无关,你无须多问,只须办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商臣一开始救樊氏姐妹,以及安排范山当樊玶师傅是顾念仓葛的救命之恩,现在樊玶惹下那么大的摊子,商臣没有要她命一是看她体内有两种内力,超乎常人,不为他所用可惜,二还是看在已故仓葛的薄面。
商臣既已开口范山不要插手此事,范山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管下去,再管就是违背王令,触怒商臣。知道樊玶还好,范山吊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恭敬道:“臣领命。”
“子思和子繁相处如何?”商臣冷不丁地问道。
“回禀我王,相处融洽,两人琴瑟和鸣。”范山虽不知熊酌和申子繁如何相处,但这么回答一定是正确的。
果然,商臣听后没有任何不满。
秋雨落下,连绵飘摇,樊玶随着刑狱侦查科的掌科何玉一同离开敖军府。
何玉,字怀瑾,刑狱侦查科的一把手,凭借着过人的推理能力,所破案无数,其中牵扯谋反案就有数十起,反贼都在未动作之前被歼灭,楚国刑律条文无不经过他过目,颁布执行,案典官职无不经他之手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