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楚国司法第一人。
樊玶一袭玄色劲装,上面绣有敖军府特有的獬豸暗纹,同何玉一同踏上船支,雨水在湖面点起一圈圈水纹,这样的阴雨天却只能走水路。
侍从递给两人各一枚白色药丸,樊玶不明其意,看了看何玉。
何玉笑得从容淡定,捏了捏指尖的药丸:“前去禹牢的路上有瘴气,若不服用避瘴丸,轻则七窍流血,落下病根,重则当场毙命。”
樊玶学着何玉,将药丸送入嘴中,不服用水,直接咬开,一股浓烈的苦味蔓延在唇齿间,直冲大脑,这倒让樊玶更加清醒了。
纤绳抛开,船慢慢划出岸边。
“樊姑娘是否知道为何被调入刑狱侦查科?”何玉口气随意,在船头负手眺望,平静如水的目光里任何事物都无处遁形。
“不知。”樊玶的确不知自己为何被调来调去,也许是楚王兴致来了,便调她玩玩,毕竟君心难测,尤其是商臣。
“樊姑娘经历这次事故后,料想成长了不少,敖军府并不是人混的地。”
何玉特意说出这事实,樊玶的心就像被人撕开,痛苦却不敢喊出声,她难道不知道待在敖军府艰难险恶,命悬一线,但由不得她,自打楚王告诉她敖军府的存在,她这条命就和这秘密锁住了。
“何掌科可知我调入的原因?”樊玶反问。
何玉微微一笑,他其貌不扬,却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你调入我科自然得由我审核,但我想知道樊姑娘的想法,希望你不会像普通女子见骨就晕,见刑就怕。”
樊玶头皮发麻,但还是表现得平静如常:“如掌科所愿。”不然呢,她还有别的路可走?
何玉保持着笑容,在船头欣赏濛濛细雨。
不知行了多久,水面的雾越来越浓,呈现一片异样的乳白色,浓到根本看不见前方的路。
“这就是瘴气吗?”樊玶问道。
“没错,这瘴气虽无异味,但毒性极强,我们的避瘴丸也只能支撑两个时辰。”何玉轻松道。
樊玶心下大骇,她握了握拳,默不作声。
他们几乎花了两个时辰才堪堪到禹牢,若是不熟路的,或是在路上有事耽搁,即使有避瘴丸也难逃一劫,这就是禹牢与世隔绝,万夫莫开的天然屏障。
禹牢位于纪南城郊外的密林里,四周没有形成一条规整的路,只有水路可达,而这片水域长年笼罩着瘴气,尤其是阴雨天,瘴气愈加浓郁,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