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范山眉头一皱,胖乎乎的脸上立马不悦起来:“你来找我是查案的?”
樊玶会意,淡淡笑道:“当然看师傅第一,查案第二。”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变得这般瘦了?”就算旁人不在意,范山还是看得出来的,相比以前的樊玶变得何止是性格,还有容貌,因为饿了三天,受罚三天,五官变得更加深刻,脸上哪还有当初被娇养的红润,已经是皮包骨,范山心疼,放下酒壶,埋怨道:“我也是傻了还让你喝酒,你这几天都没吃饭吧,得,我去给你做饭去。”
说着,范山便起身往屋里走,樊玶只好跟他进去。
不出一会儿,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香喷喷的饭菜被端到案上。
樊玶第一次来到范山的茅屋里,一案一榻一灶台,屋内破旧,陈设简单,但样样齐全,干净整洁,也能遮风避雨,比她在禹牢的密闭小屋不知好了多少,她竟觉得自己羡慕起范山有这样的房子,不禁自嘲笑笑。
天渐渐暗了下来,范山点起油灯,拿着竹箸往樊玶的碗里夹了一块兔肉:“赶快吃,师傅做的虽然比不得王宫,但也能管饱,你尽管吃,不够我再去打。”
范山一个人住,荤食准备的并不多。
樊玶看着案上摆着七八种的菜,已经是范山倾尽所有食材所烹饪,有种温暖在她心里蔓延。兔肉和小菌菇摆在一个小木盘上堆得像座小山,茅屋里没有多余的碗和盘子,范山就临时找来了瓦片装的野菜和自己种的蔬菜,拌在一起红红绿绿,味道确是十分喷香,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樊玶吃了一口放在碗里的兔肉,肉质细腻鲜香,让她食欲大增,猛然一想,自己这一天都未曾吃过饭,此时已是饿极了,不由分说,便风卷残云地将一案的饭菜都吃干净。
范山不断地给樊玶夹菜,自己倒是忘记吃了,开怀笑道:“如何?师傅的手艺不错吧。”
樊玶嚼完最后一口菜,给范山竖了个大拇指:“好吃,没想到师傅做菜比宫里做的都好吃。”
范山抚了抚山羊胡,眯眼笑道:“失踪那么多天,嘴变甜了。”
范山没有深究樊玶失踪的原因,樊玶也没有多说,两人默契地略过。
“师傅,你喝的是什么酒,送点给我呗。”樊玶吃完饭,精神多了。
范山看她心情有所平复,此刻也十分畅快:“是我酿的菊花酒,这个时候菊花大盛,最适合做菊花酿,埋在土里,不出七日就可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