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吗?”樊玶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还再提熊酌。
“元子家担任王子酌的贴身护卫本就与王子酌无关,全程都是敖军府和东广军的安排,所以不会影响王子酌。至于王子旅如何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查明元子家的下落和真相。”
樊玶受罚三天,感觉错过好多事,原来元子家的忠心耿耿可能也只是表象,人啊,真是复杂。她叹了口气,摊开羊皮纸,端详着元子家的眉眼,毕竟曾是她的易容“师傅”,在前往楚国的路上还救过她一命,万一元子家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她下得去手吗。
“你觉得该从哪开始查?”平南探究地望向樊玶。
樊玶目光略微躲闪,将羊皮纸还给平南:“我初来,没有经验,听你的吧。”
平南的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啧啧啧,我知道你和他相识,你肯定有办法,是在顾念旧情不敢抓吧。”
这丫头心还挺细的,想来平南能进敖军府也不简单,樊玶也懒得隐瞒,大方承认:“是的,此人救过我一命,于我有大恩。”
平南双手抱胸,摇头道:“这可不成,你既然入了敖军府,就应尽心效力于大王,即使这元子家对你有大恩,你也得权衡孰轻孰重,于你而言,元子家是救命恩人,于楚王而言,他是乱臣贼子,是祸乱楚国,贻害无穷的隐患,何况元子家救你是受命于楚王,你更应该效力楚王。”
樊玶看着平南,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平南观樊玶心思似乎有动摇,继续道:“就算你顾念他确实有救你一命,但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救他岂不是助纣为虐,你帮他那就是和整个楚国过不去,敖军府说不定把你当成同伙给抓了。”
樊玶对平南刮目相看,虽然她年纪尚轻,但世事洞明。不过在未知元子家做了什么事之前,她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嗯,元子家擅长易容整骨术,你们现在有如此肖像的画像,想必已经交代暗线秘密搜查,他肯定会易容躲避,所以现在用画像搜寻是无用的。”
“那你说怎么办?”平南试问,眼里似有探究。
“易容整骨术需要用到灰泥,不知灰泥在楚国何处贩卖?”樊玶从前身居深宫,对楚国的买卖并不了解,但她知道除了易容所用的胭脂水粉是女子常用物,而灰泥是她前所未见的,说不定是个稀罕物,若是从灰泥查起,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灰泥?不会是盖房子用的灰泥吧?”平南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