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平南从衣袖中拿出一袋荷包,手掌托着沉甸甸的,在斗宜申眼下晃了晃,一把塞进他的手里。
斗宜申瞬间眉开眼笑,把荷包自觉收进袖中,连忙吩咐仆从上茶和糕点,斗宜申亲自给平南和樊玶斟茶。
“斗工尹是老熟人了,我也就开门见山,斗工尹可曾见过这种粉末。”平南掏出一块方绢,放在案上,摊开露出里面灰色的粉末。
斗宜申的笑容有一刹那停滞,却又在瞬间恢复,立马接上了话茬:“这不就是灰泥嘛。”一副看她们小题大做的样。
“我知道是灰泥,但你看出来和寻常灰泥的不同吗?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平南严重怀疑斗宜申的能力。
斗宜申把绢帕捧在手心,甚至闻了闻:“确实有点不一样,我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多此一举的。”
在一旁的樊玶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灰泥就是修建房子用的,谁会把灰泥磨得那么细啊,是关于什么案子吗?”斗宜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问道。
“少废话,你也知道我们办案,细节哪能让外人知道,这么多年没个自觉,还问。知道的越多不是好事。”平南就烦斗宜申这点,拿钱办事了还多嘴问。
斗宜申连忙笑脸,一副不敢的样子,对樊玶道:“你看,平南姑娘一横起来就像头母老虎,你可别学她啊。”
樊玶对他这玩笑一点都没反应,倒觉得斗宜申似乎一直在逃避问题,不由对他产生怀疑:“斗工尹就没看出点别的吗?”
“恕老夫人老眼花,实在瞧不出别的了。”斗宜申摊摊手道。
“你是如何当上工尹的,这么多年经验用在哪了。”平南不耐烦地收起绢帕,翻了个大白眼,丝毫不给这个老臣面子。
斗宜申立马又给平南樊玶斟茶:“不是老夫不给司败大人面子,只是老夫能力有限,如果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自当竭力相助,怎会让两位姑娘空手而返。”
“那你知道这种灰泥在哪里有做吗?在哪里有卖?”平南问道。
“老夫平生第一次见到磨如此细的灰泥,怎会知道谁那么闲去做?磨那么细有何用。”斗宜申委屈道。
“斗大人身为工尹应该知晓各种工艺的手法,如果这灰泥是大人所做,那大人会拿它做什么?”
堂堂楚国工尹难道只看得出灰泥磨得很细?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樊玶根本就不信,她这一问倒让平南陷入思考,不禁多看了斗宜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