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泉宫住过,与他并无往来交集。
樊玶唇角微弯,笑意未达眼底,礼貌却冷漠:“刑狱署有事请教四王子,能否屏退左右?”
熊酌一挥衣袖,周围的涓人便躬身退下。
等其他人退下,樊玶才开口道:“近日四王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失踪,王子可知下落?”
熊酌眉梢一挑:“刑狱署之前有人问过,本王子并不知。”
不出樊玶所料,她依旧保持着秉公态度:“四王子睿智机敏,手底下的人有异动会不知?”
两个人彻底像陌生人,樊玶丝毫不隐藏自己对熊酌的怀疑。
熊酌的眼睛眯了眯,眼底的黑色更加得浓郁,要不是他了解樊玶,此刻的她就像妹妹樊瑛,却比樊瑛多出了几分冷峻和魄力,难道她又经历了什么吗?是什么让她几乎换了一个人:“我没必要对东广军选出的人有所怀疑吧。”
一句话把责任推给了东广军。
“能把东广军欺骗过去,可见元子家背后有多强大的势力,还请四王子配合刑狱署,这也是对楚王的忠心。”樊玶巧妙地将责任分给熊酌,此事关乎他对楚王的忠诚。
熊酌看着陌生的樊玶,好似将她看透,她越是沉稳冷静,她经历的就越非比寻常。熊酌在知道真相之前自然要保元子家,他在尽力将结果变成两全,他笑意浅浅,莫名给人一种舒心之感,可细品却是有种隐隐上位者的威严:“本王子已经在配合了,我并不知道他踪迹,至于他背后是否还有别人,希望刑狱署给本王子和楚王一个交代。”
樊玶的拳头不由蜷曲,在快成拳时又松开,熊酌在有意隐瞒一些事,而这些事连楚王也不能知道,在一个知道却假装不知道的人面前,想撬开他的嘴难上加难,不过樊玶不以为意,她早就不是懵懂稚嫩的小公主了:“刑狱署职责所在,定不辱命。听闻四王子近日在和欢阁与花魁若枫缠绵,而元子家就在那时失踪,若我去找花魁,四王子认为能否有收获?”来之前樊玶便查过此案卷宗,算过了大约失踪的时间和地点。
熊酌眸色深深,似是不见底的深渊,而深渊里的一丝明朗独留给了樊玶。
凉爽的秋风吹过,两人的发丝微微飘动,衣裳轻扬。他温润如玉,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她的脸上恭谨从容,不卑不亢,两人皆是无声相望。
熊酌打破沉默:“好啊,我就看看樊姑娘有何能耐,但有言在先,若是伤及若枫姑娘,本王子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