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的地铁,去祭拜曾在她生命中短暂出现过的人——纵使她为自己带来了一场灾难风波!
时怛站在一排排骨灰龛前,面前的,正是不久之前还跟自己哭诉苦楚的小孩。
她穿着黑色的连身裤装,头发随意拢在脑后,将口罩摘下。
这件事的余热还未过去,关注她的人依然很多,对于走在街上被人认出的那幅景象,时怛从内心深处抵触。
她启唇,声音平静,语气却有些复杂:“不知道你后不后悔。”
“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我想,大抵也会是最后一次。”
她静静地与玻璃后头那一张笑得勉强的稚嫩面容对视着,尽管在世前的她并不鲜活,但胜在能哭能笑,能选择将来脆弱或坚毅地活着,而不是变成一个物件,永远蜷缩在一个又小又黑暗的坛子里。
“没能救下你,我心中确实过不去那道坎儿。但我还是庆幸,我活了下来,你也可以怪我自私。”
“如果也对我留有歉意,别来我梦里找我了。”
“若是在下面也有不开心的,吃点甜的,新口味,希望你喜欢。”
她弯腰,鞠了一躬,戴上口罩,旋身走出功德堂。
回到城区,出了地铁站,她进入一家商场,在专柜里选了一只清淡的男士香水,又上楼挑选一套男装,选购好之后,正要离开商场,途径一家书店,忽然又折回来。
店里点了香薰,闻不到书店常有的书香气,暖黄色的顶灯照射着一格一格的书架,书籍繁多,琳琅满目到叫人看挑花眼。
时怛走到历史那一区,找来南京大屠杀,拉贝日记,一百个人的十年,又到其他区挑了一本阮陈恩静和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抱着五本书前往结账台。
她并非闲逛,而是有目的性地挑选,所以全程花费不过十来分钟。
翌日一早,洗漱完毕,时怛吃过早餐,出发前往超市,满满当当买了两大购物袋。
回到家中,绑起头发,戴起围裙,找出做蛋糕所需用到的工具清洗干净,开始今天的任务。
上午的世景小区烟火气充足,窗外飘来早饭的香气、摩托或汽车的引擎,邻里说话的声响。
她把买回来的一盒新鲜榴莲打成泥,混入蛋糕底液里,拌匀后放入烤箱,趁着这期间打发奶油,洗净樱桃与草莓。
任务进程过半,阳光从起初的淡黄深刻成金色,肆无忌惮地洒在屋子里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