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整齐,延续了傅定泗一贯的风格,房间的床头柜和书桌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东西都没有。
床上也很整齐,想必被子和枕头都被他收到了柜子里。
思及此,宁皎依走到衣柜前,打开了柜门。
衣柜里挂着傅定泗的几套衣服,一边是睡衣,一边是出门的时候穿的。
分得很简单,也没几套。
想来,他之前决定来纽約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
这也符合他的作风。宁皎依站在衣柜前发呆很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抬起手来,从衣架上取下了一套睡衣,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比起卧室,浴室是个更有生活痕迹的地方。
宁皎依看到了傅定泗的牙杯牙刷,还有剃须刀和毛巾。
浴室的浴缸上摆放着洗发水和沐浴乳,都是他之前用过的。
宁皎依脱下了衣服,在浴室的浴缸里泡了一个澡。
她最近太累了,在医院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
傅定泗一直没醒过来,她做任何事情都没办法全情投入。
赶飞机,倒时差,浑身酸痛。
宁皎依做设计久了,颈椎和腰椎一直都不太好,一旦劳累,就会带起全身的酸痛。
泡澡之后,这种酸痛被驱散了不少。
宁皎依在浴室呆了半个多小时。
她闭上眼睛泡在热水里,脑袋里不断闪过的都是她跟傅定泗结婚那半年多发生的事情。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在宁晚晚的病房里逼着他娶她的时候,他对她说:宁小姐,请自重。
后来他被逼无奈,亲自去孚宁找她领证。
领完证之后,他对他说:除了结婚证之外,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可惜他还是没能如愿,因为她逼着傅家办了一场婚礼。
其实婚礼那天他并不开心,宁皎依到现在都记得他有多么不耐烦。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情愿吧。
想到这些,宁皎依更觉得自己可笑。其实他真的很无辜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她非得把自己存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强加到他身上,又希望他能给她正向反馈。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他,他有他自己的世界,和他自